看著這麼一張詭異恐怖的照片,本來就害怕蜈蚣的我,看到照片內那麼多密密麻麻的蜈蚣,只覺得頭皮都炸了起來!險些一把將手中的手機甩了出去!
身旁的警員見我有砸手機的衝動,立刻奪過我手中的手機,卻不敢去看手機中的內容,嘆息著走進人群中去尋找楊警官說明情況了。
我雖然沒有跟著他一起進入人群,但等那個警員進去幾十秒後,整個人群像是炸了鍋一樣,立刻七嘴八舌的開始大聲議論和讚歎了起來,其中的內容,不外乎是對阿贊斑法術的讚歎,以及祈求阿贊斑幫助自己的聲音。
我沒有去管那些已經接近瘋狂的人,而是仔細的將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重新梳理了一遍,儘管我根本就不相信這是那什麼卵降頭術殺人,但這一次的情況和上一次宋彪的死亡完全不同!因為這一次,是有楊警官的手下親自看守,能夠在警察看守的情況下製造出這麼恐怖的蟲降,這究竟是不是真的?
還有一點,我們已經在阿贊斑身邊佈下了訊號*,為何阿贊斑還能夠和那兇手同步聯絡,製造出這樣的蟲降殺人?他們究竟是怎麼聯絡的?要知道那兇手現在跟阿贊斑隔著的距離不是肉眼就能夠看到的,我不信他們還真有心靈感應,或者說他們完全將所有事情的可能性都想到了,並且精確的推測出了作案時間才得以同步,這種事情,恐怕只有神才能夠做到!
剛才看到的那張恐怖的照片,依舊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我發現自己此時已經完全沒有辦法集中精神去思考問題,感覺好像那些蜈蚣此時就在我身上不斷的攀爬著,弄的我坐立不安,這種東西,絕對是我的天敵。
我正在胡思亂想著,身後忽然傳來了白起的嘆息聲,轉頭一看,白起和白龍飛還有潘安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我的身旁,白起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看來這次我們都算錯了,阿贊斑使用的聯絡方式,或許並不是現代的手段,姬文,你覺得呢?”
我點了點頭道:“無論他使用的是什麼手段,總會露出破綻,先把那兩個人帶回去,我們還是去一趟死者的死亡現場看看吧,看看這蟲降究竟是如何瞞天過海,瞞過那裡看守的警員的。”
白起也是這個意思,於是現場就交給了楊警官,而我們四個則乘坐白起的車朝著死者的公司走去。
一路上,我又一次想起了李華在昏迷之前說的那句話,我始終覺得,聰明的李華一定早已破解了阿贊斑與兇手的聯絡方式,只是他提供的線索太過抽象,我實在是無法理解他究竟想要跟我說些什麼。
等我們來到死者的公司門口的時候,之前來到這裡的警員都站在樓下等待著,見到我們過來,像是犯了什麼錯誤一般,立刻低下了頭。
白起不是楊警官,他平時還算是比較和藹,沒有去責怪這些警員,而是開口問道:“當時具體是什麼情況?先帶我們去現場看看,路上跟我們仔細說說。”
我們一路順著樓梯朝著三樓死者的辦公室走去,或許是命案已經傳播了出去,此刻大樓內聚集著很多人,都在紛紛議論這次死者死亡的事情,而給我們帶路的警員,也將剛才的事情仔細的跟我們說了一遍。
他們接到楊警官的命令後,第一時間趕往了這裡,來到了死者,也就是那個胖子的妹妹的辦公室中,見到死者好端端的坐在辦公桌前認真的批閱著手中的檔案,便給楊警官回電話說明了情況。
說明情況之後,他們便準備留在辦公室中盯著死者,可死者卻嫌他們站在屋子裡妨礙她正常批閱檔案,便讓秘書將他們請了出去,這幾個警員看了看四周,整個辦公室也只有大門一個出口而已,而且房間裡也只有死者一人,所以他們也就同意了死者的要求,站在了辦公室門外靜靜的等待著。
就這樣過了大約十分鐘,這幾個警員忽然聽到,辦公室內似乎有什麼東西砸在了地上,並且伴隨著死者淒厲的慘叫聲,幾名警員反應迅速,立刻拿出各自的手槍衝了進去,便看到了之前照片中的那一幕。
滿地的蜈蚣密密麻麻的到處亂爬,其中死者身上更是爬滿了蜈蚣,死者瞪大雙眼,整個人面色鐵青,喉嚨中發出滋滋的聲音,似乎已經無法叫出聲音,伸手向面前的警員求救!
看到這一幕的警員們都被嚇傻了,但他們還是反應迅速,從四周找到幾本檔案本拿在手中,不斷的驅散著地上的蜈蚣前進,等他們來到死者面前的時候,死者已經沒有了生命特徵,當場死亡。
看著自己看護的人就這麼詭異的死了,這些警員一個個心中充滿了自責,立刻四處尋找兇手的下落,可這個房間中根本就沒有任何人,這些蜈蚣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他們也都不知道,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先對屍體進行拍照,然後發給楊警官,請求楊警官支援。
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這個案子的疑點也都明瞭了,第一,兇手是如何在密封的辦公室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了死者的?第二,這些蜈蚣哪裡來的?第三,兇手殺人後是如何消失的?
帶著這三個疑點,我們一行人來到了死者的辦公室中,我知道里面會有很多的蜈蚣,站在門口不斷的深呼吸,徹底調整好心態才走了進去,但當我走進去的時候,卻並沒有看到任何蜈蚣,只看到一具呈現出青色的女性屍體倒在地上,丁洋不知何時已經提前過來,正蹲在死者的屍體前方檢查屍體。
白起也是一臉納悶問道:“你不是說屋子裡有很多的蜈蚣嗎?怎麼一個都看不到?”
一旁的警員說道:“剛才丁洋法醫過來的時候,讓我們戴著橡膠手套將那些蜈蚣都清理掉了,就在那邊那個麻袋中。”
說著,那警員伸手指了指這間辦公室的窗邊放著的一個麻袋,那麻袋看上去是靜止不動的,但如果仔細去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到細微的蠕動,就好像是一條粗大的巨蟒一般,讓人說不出的膈應。
白起顯然也沒有興趣過去看那些蜈蚣,直接和我走到了丁洋身旁,去看地上的那具屍體,屍體面部像是被塗了顏料一般,鐵青無比,瞪大的雙眼眼球表面佈滿了血跡和傷口,應該是被蜈蚣咬傷的,而她死前的表情也是無比的猙獰恐怖,僅僅從她的表情,就可以知道這人死前受到了怎樣的痛苦折磨。
丁洋見我們過來,伸手將口罩拿掉,然後嘆息道:“那些蜈蚣都是劇毒蜈蚣,死者是被蜈蚣毒當場毒死,整個屍體體內充滿了蜈蚣的毒液,你們最好不要靠的太近,而且還有很多蜈蚣順著死者的嘴進入了腹中,現在估計腹中還有一些蜈蚣在啃食屍體,如此殘忍的手段,我真是聞所未聞。”
丁洋這話說的已經太多了,我心中鄙視他道:“那你究竟見過什麼?”
這話我當然沒有當著他的面說出來,而是繼續問道:“死者身上只有這些傷口嗎?”
丁洋搖頭道:“還有其他傷口,也正是因為這傷口,我才可以斷定死者的死亡經過是什麼,因為我看到,死者的腦部太陽穴附近有一處擊傷。”
我聽後立刻朝著死者的太陽穴看去,果然看到那片青色的面板掩蓋下,有一縷血跡,同時我也明白了丁洋所說的死亡經過是什麼,兇手一定是事先將死者打暈,然後再將蜈蚣放在她的身上,等到死者被蜈蚣撕咬疼痛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完了,而且這樣的話,兇手也有足夠的事情逃離現場。
我又仔細的環顧了一下這間辦公室,發現這有錢人就是講究,一個辦公室都比我以前租住的房子都要大,辦公室的最深處就是死者的辦公桌,那辦公桌也是十分的巨大,估計我躺在上面睡一覺都沒有問題,可當我看到這個辦公桌的時候,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事情。
我走到辦公桌前仔細看了看,又看了看這辦公室的窗戶,然後問道:“你們當時進來的時候,死者是不是就坐在這辦公桌前,有沒有其他異常的舉動?”
一個警員上前說道:“沒有,她始終都坐在那裡,這些有錢人估計都懶得動,什麼事情都讓她的秘書幫忙處理的。”
或許別人沒明白我為何要這麼問,但白起卻發現了其中的端倪,上前問我道:“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事情了?”
我伸手指了指身邊的辦公桌說道:“沒錯,我已經明白兇手是如何殺人,並且逃離這裡的了,這兇手還真是膽大心細啊!”
我正準備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眾人,外面卻風風火火跑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一臉震驚的對我們說道:“不好了!董事長的財產已經被人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