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是和獨裁者安德烈議價階段。
在此前,尤瑞見識到了獨裁者為鞏固自身統治,將國家能夠拿得動槍的男子都聚集了起來,在政府大院的廣場上給士兵們訓話,而受訓物件是童子軍,是訓話也是馴化。
看著十三四歲小小矮矮計程車兵,安德烈說出了一句經典臺詞:“從十四歲孩子手中的槍射出的子彈,就像從四十歲男子的槍裡射出的子彈一樣致命,也許會更致命。”
“槍械最大的壞處,是讓一個小孩也能夠有殺死人的能力。”秘書長看到此嘆氣。
“濫用槍械,一直是歐洲多國的弊病。”副秘書長其實想說一直是美利堅的弊病,可美利堅國務卿坐在他身旁,也不敢拿到明面上說。
國務卿本傑明對槍支方面不為所動,很簡單美利堅三大不可觸碰的“頑疾”,醫療、槍械和臃腫的政府體系,至於你說種族歧視,那不是自由民主特色嗎?怎麼能是頑疾。
獨裁者告訴尤瑞,賴比瑞亞國家沒有那麼多錢支付,所以會選擇給木材或者是鑽石,最後尤瑞選擇了鑽石,多說一句賴比瑞亞和塞拉內昂境內鑽石資源豐富,可這些和國民沒關係。
“我知道你在計劃反擊,如果可以推遲一週,我可以給你裝甲車,它可以有效減少你的傷亡人數,還可以給你在戰場上的優勢”什麼叫為客戶著想的好銷售,顯然尤瑞就是。
“你知道他們叫我戰爭之王,我想你才是”獨裁者安德烈這樣說。
和之前說的一樣,塞拉內昂、賴比瑞亞等多數西非國家境內都有鑽石,鑽石是西非流通貨幣,被稱為“血鑽”,因為鑽石往往用來資助流血戰爭。
在二十世紀末,西非軍火的暴利下,尤瑞的財富已經達到對妻子艾娃說謊時差不多的程度,能夠買私人飛機,還有錢收藏藝術品。以下橋段雖然沒有明說,但很明顯的是他從畫商處購買了妻子的畫,回到家後裝作不知情的恭喜妻子現在是一位藝術家。
尤瑞還給兒子尼奇帶了禮物,一支望遠鏡,尼奇睡下,他在床頭看見一把左輪手槍玩具,他起身將玩具槍扔進了垃圾桶。
一段劇情,既說明尤瑞對妻子和兒子還是挺在乎的,另一方面是他在所有人面前表現得無政治立場,無個人立場,其實內心並沒有那麼對販賣槍械無動於衷。
弟弟維塔利看到這幕,他開口詢問嫂子知不知道具體的事,尤瑞有一套聽上去沒有絲毫破綻的邏輯。
賣車的人不會告訴你開車有風險,賣香菸的人也不會告訴你吸菸有害健康,每年因為車輛和香菸死的人遠遠超過因為槍械而死的人,話說回來槍上還有保險栓。
“我覺得挺有道理,這小子是真的人才。”瓦吉姆小聲自說自話。
“藉口對於編造他的人來說,總是無懈可擊。”白薦總結了一句。
目前為止,電影敘事其實非常平坦,並不是傳統的劇情片靠著故事推動,而是有些類似於紀錄片靠著時間推動,而多數劇情臺詞都是主角自白,從結構上來說是非主流,但就是能牢牢的抓住觀眾眼球。
妻子艾娃或許察覺到了什麼,她的不問可以理解為不想知道,她不想知道一個搞運輸的,能夠隨隨便便買得起十八克拉鑽石耳環。
軍火商最害怕什麼?最害怕“和平談判”,因為一旦這樣就會簽訂停火協議,生意就黃了。
除了“天災”,還有“人禍”,國際刑警傑克似乎和尤瑞卯上,不僅成天跟蹤,還會派人翻尤瑞家的垃圾桶,想要調查出蛛絲馬跡。
皇天不負有心人,又或者是尤瑞這些年太順風順水丟失了警惕心,他犯了一個錯誤,讓國際刑警傑克從一大堆被碎紙機粉碎過的碎紙中,拼湊出了線索,一輛可疑的航班。
尤瑞每週至少都會去賴比瑞亞運一次貨,他曾經租賃一傢俬人飛機騙艾娃,而他現在有一整隊的飛機,專門用來搞“運輸”,大部分時都會用假護照,當然如果生意忙碌起來也會鋌而走險。
非洲大部分地區都沒有雷達,這給了尤瑞鋌而走險的底氣。
傑克也是神通廣大,居然抽調了戰鬥機,在空中攔截尤瑞,讓其馬上轉停前面塞拉內昂的卡巴拉機場,在垃圾桶找到的線索立功。尤瑞打電話給一位中將,中將只是一道剪影,並沒有露出樣貌。
面對尤瑞的求救,中獎很淡定的結束通話了電話,表示現在時機不對,而就在打電話這段時間,戰鬥機直接警告性的開火,機長和副機長挨不住,已經接通卡巴拉機場請求降落,尤瑞沒有護照,再加上機艙內的軍械,停靠就等於被抓。
“不,不停靠機場,在高速路降落,降在高速路上是唯一的希望。”
“你媽的瘋了?!路上有個坑就完了。”
“你也太低估自己了,埃裡希。埃裡希,你媽的最棒,你行的,你行的!”
尤瑞本就是個賭徒,這次他又賭,都知道飛機對降落地面要求很高,如同機長埃裡希所說,路面上稍微有點坡度,都會機毀人亡見上帝。
觀眾們都瞭解了尤瑞的瘋狂程度,百分之十不到的機率都願意拼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