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製完影片,維權中心員工和影廳觀眾差不多,心情異常沉重,熒幕中是誰也沒想到在霧津市名聲不錯的聾啞學校的校長居然如此巨惡。影廳觀眾是從頭到尾地看孩子們受到如此大的傷害,還無所依靠。
姜仁浩回到家,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今日其實是他妻子的節日,母親帶著女兒過來看望。
在聊天中母親告知,前面五千萬韓幣是賣掉家裡房子才湊夠,且姜仁浩的女兒從小就有哮喘,身體很差。
對學校事宜並不知情的薑母專門從首爾帶一盆花,讓兒子姜仁浩明天給校長送去。
才聽完那禽獸的惡性,轉頭又要送禮,姜仁浩無論是內心還是精神,都拒絕,可……女兒哮喘,五千萬韓幣是母親賣房湊來的,拒絕的話到口邊,真說不出口。
又是新的一天,可孩子們心中的陰影不會重新整理,依舊存在。
徐友真拿著孩子們的錄影作為證據,去教育廳舉報,姜仁浩拿著花去學校送給校長。
在第一排的教育部盧部長,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暗忖:“這群小兔崽子,強暴幼童證據確鑿,不直接給我處理?!”
盧部長不好的預感是真的,徐友真舉報李江碩性侵學生,教育廳工作人員不關心事情真假,或學生受到多少傷害,抬手第一句話是:“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您說的性侵犯,是在上課時,就是說在課時發生的嗎?”
當得知是放學後,教育廳工作人員放心了,她端著水杯回應,放學後發生意外,不歸教育廳管,要去找市政廳。
所以這事是理清權責的問題?徐友真憤怒,她剛從市政廳來,兩個官方機構只會推諉。
無可奈何的徐友真只能來到警察局,可負責接待的是同流合汙的張刑警,對徐友真的證據視若無睹。
“這就是我們大韓民國的教育廳,這就是我們大韓民國的警察局,這就是我們大韓民國的市政廳。”總長冒出一句,聲音並不算大,可前兩排還是能輕鬆聽到。
兩位秘書長,雖然沒有說什麼,但表情也差不多。
現在安全行政部、教育部的兩位部長,以及在坐所有人,都知道為什麼楚舜邀請他們了,是要當面處刑。
大法官與其他十一位高等法官,臉色凝固,現在他們法院沒出場,代表留在後面,更嚴重。
楚舜皺眉,首映禮邀請影評人過多,的確會在觀看的途中就有零星討論,但聲音這麼大是少見。
不講電影院規則的總長,楚舜在心中給了個判定。
徐友真也收到個好訊息,是維權中心的同事告知首爾有家電視臺願意播放錄影。
剛剛才好一點的節奏,瞬間又伴隨一頓毒打低落谷底,金妍鬥和陳宥利被接到維權中心,李江福三人組昨晚在醫院沒找到,自然不可能善罷甘休,所以抓來全民秀,讓樸寶賢毒打逼問金陳二人在何處。
用遍體鱗傷已不能很好形容,此刻全民秀臉上、手腳沒有一塊好的面板,身上如何穿著衣服看不見,可已很驚恐。
準備送花的姜仁浩站在辦公室門口,雖沒看見,但孩子痛苦的哀嚎,猶如指甲在桌面上刮那麼刺耳,那麼讓人發抖。
全民秀依舊沒有透露一點資訊,樸寶賢急了,覺得赤手空拳沒意思,操起高爾夫球杆,流血是肯定的,所以不能弄髒校長辦公室,樸寶賢好似提一隻死貓,往外走和姜仁浩擦肩而過。
姜仁浩眼見民秀奄奄一息的狀況,再也壓抑不住心中怒火,操起母親從首爾帶來,要送給校長的花瓶,砸在樸寶賢頭上,後者應聲而倒。
全民秀的目光很不可思議,他在好奇,這個老師居然會幫自己。將民秀也帶到維權中心,按照慣例也開始錄證據,沒料到又是駭人聽聞的惡行。
樸寶賢所強暴的男學生是全民秀和民秀的親弟弟,樸把兩兄弟叫進浴室,當著全民秀的面性侵弟弟。
全民秀想要去救弟弟,可他哪是成年人的對手,被樸寶賢毆打得暈厥過去,一覺醒來弟弟已不在屋內。
和觀眾想得沒錯,片頭伴隨著姜仁浩到來,而自殺死在鐵軌下的幼童,正是全民秀弟弟。
全民秀從昏睡中醒來,顧不得身體傳來的疼痛,走到陽臺看街上能不能找到弟弟蹤跡,樸寶賢對民秀弟弟失蹤毫不在意,而是直接性侵了民秀。
“這真的是真實故事改編的嗎?”李賀鶴都想衝進去,把樸寶賢一刀捅死,人真的可以這麼壞嗎。
“現實原型,比電影更黑暗。”吹哥在一旁輕聲說道:“楚導怕太黑暗,會讓觀眾看不下去,所以就消弱些。”
還消弱些?李賀鶴拳頭硬了。
熒幕中,節奏算是輕快了些許,證據確鑿所以首爾電視臺的播出,引起不小的轟動與關注。
警方迫於壓力,逮捕涉事李江碩、李江福和樸寶賢三人,壞人被繩之以法,大圓滿解決?
醒醒,現實沒那麼簡單,觀眾們也都意識到這點,因為電影進度才剛走一半。
很快,現實的殘酷降臨,奉命逮捕李江福、李江碩兩人的是張刑警,後者還出謀劃策。
在警車上,刑警給罪犯出謀劃策,什麼叫人間奇聞,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