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當什麼人?”楚舜高冷的道,然後在心裡補充了一句,如果妹紙硬要為藝術獻身,那就沒辦法了,畢竟他手無縛雞之力。
“說起來,吹哥最近辛苦了,感覺都瘦了。”楚舜拍了拍吹哥,後者也想躲開,但還是慢了一步。
“為楚導做事,累點沒什麼,嘿嘿。”吹哥動力這麼強,因為之前《讓子彈飛》的大紅包,真是大紅包全劇組都有。
“還是注意身體。”楚舜道:“劇組其他人組織好了嗎?”
“一開始,很多人聽說要來義大利拍戲,不少人不樂意,但一聽說是楚導的戲,全部都答應了。”吹哥道。
這就是硬捧,圈內人共識,如果有機會出國拍戲,多數人都樂意,但這波商業互吹,楚舜還是比較受用。
劇組還大多數都是老班底,只有外聯製片和極個別職位需要替換。
約定好的時間,5月13號楚舜和瓦倫蒂娜約在了羅馬見面,羅馬的波格賽美術館,是瓦倫蒂娜提出的。
“在美術館見面,這小姑娘身材火辣辣的,還是個文藝女孩?”楚舜還是上網查了查這個美術館的歷史,是叫波格賽多大官別墅,這貨也是個收藏家,死後別墅和收藏品被改成了現在的美術館。
很好,這就是死後還為藝術燃燒,楚舜在一旁等候時心中琢磨,然後身後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楚?”
楚舜回頭,顏值是真高,差點就讓他有點失神的地步,打個不誇張的比喻,她一出現感覺像是剝奪了整條街的吸引力。
還好楚舜是閱盡千片,眼中有碼心中已蕩然無碼,很淡定。
凹凸有致的身材撐起純白的T恤,即使沒有任何花紋也有亮點,闊腿淺藍牛仔褲,褲腿有點長了捲起一圈,褐色的涼鞋,頭上還戴著一頂棒球帽。
“你好瓦倫蒂娜。”楚舜也是瞬間反應過來打招呼。
其實對於女的來說,只要有男的目光打量,再快速,也會有所察覺,但楚舜打量的目光很正常。
“我有華夏名,叫玫玫。”瓦倫蒂娜操著彆扭的中文說。
“黴黴?”楚舜疑惑,瓦倫蒂娜解釋:“玫瑰的第一個單詞,玫玫。”
楚舜誇獎:“很好聽。”
“謝謝。”瓦倫蒂娜道:“我們去裡面看看,早就想參觀波格賽美術館了,一直沒有機會。”
兩人的交流是英文。
“那走吧。”
兩人買票進入美術館,因為今天是週四,所以遊客特別多,還好瓦倫蒂娜戴著棒球帽,並且帽簷還壓得低低的,否則還真有可能被認出來。
瓦倫蒂娜指著一尊雕像道:“這是大衛,貝尼尼早期的作品。”
大衛不是米開朗基羅雕刻的嗎?楚舜差點就問出,我讀書少你別騙我,然而他穩得住,假意點了點頭,聽瓦倫蒂娜繼續說。
“米開朗基羅的大衛,是一位正要出征的英雄,而多拿泰羅的大衛是打了勝戰迴歸的英雄,只有貝尼尼雕刻的是一個人,表情兇狠。”瓦倫蒂娜侃侃而談。
原來大衛被這麼多人雕刻過,楚舜看了看眼前側腰好想要用錘子砸人的大衛,認真的說,欣賞不出什麼美感。
他問:“玫玫你喜歡貝尼尼?”
“不喜歡。”瓦倫蒂娜搖頭,道:“只是覺得他是很有才華的人。”
尋思著貝尼尼這名字有點熟悉,看到下一個作品《阿波羅與達芙娜》,想起來這貨是誰了。
“玫玫,你知不知道我欣賞貝尼尼什麼地方?”瓦倫蒂娜疑惑的看著楚舜,等待著解惑。
“我喜歡他對葬禮的設計,我認為以他的才華,活到現在能掙很多錢。”楚舜道,開玩笑段子喪葬費多貴。
“嗯?”瓦倫蒂娜小腦袋瓜子裡都是問號。
楚舜道:“無論他設計的墓碑,還是瑪利亞·吉拉墓,都流露出美,我楚舜願意稱呼他為最強喪葬家!”
“為什麼……”瓦倫蒂娜有點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玫玫你知不知道,雕像是給活人看的,但葬禮是做給死人的藝術。”楚舜道:“所以貝尼尼對喪葬的設計,才是我欣賞他的主要原因。”
和妹紙聊天,你要裝逼,永遠別跟著妹紙的思路往下走,要像楚舜這樣,出其不意你說雕像,我說葬禮,你說藝術高度,我說死亡的真諦,逼格立判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