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料之中，楚舜無論如何是改編的《第二次呼吸》，柏林電影節又沒有最佳原創劇本以及最佳改編的分別，至於配角，除了兩個菲利普和德瑞斯主角，其他角色戲份很少。
當然獲得表演類獎項，其實和戲份也沒有絕對的關聯，安東尼·霍普金斯在《沉默的羔羊》都演了三分之一後才出場，但依舊獲得奧斯卡影帝。
但很顯然，觸不可及沒有漢尼拔這樣有爆發的角色。
“獲得第七十六屆柏林電影節最佳導演的是——褒曼導演。”頒獎嘉賓用抑揚頓挫是語氣公佈了獲獎人。
“《曾經死亡》以完全私人化的鏡頭、關於思維、潛意識的種種隱喻，深挖思維與潛意識的對立，以及調和方式，也正是對潛意識與思維的探索和表達，才是意識電影存在的意義。”頒獎嘉賓念評語。
說句實在話，楚舜聽這評語，感覺自己沒看過曾經死亡，厲害了評委組。
當然意識流電影並不單單是在扯淡，比如說費里尼的電影，能成為大師，並非只靠商業互吹。
《曾經死亡》是開幕電影但並非是開幕電影，就都會拿到最大獎項，實際上往往開幕電影都和大獎無緣，簡直是最佳毒奶，也只有《天堂電影院》承受住了。
“導演我們這次贏的機率很大！”、“金熊獎肯定是導演的，雅爾塔會議雖然拍攝得不錯，但不如觸不可及”、“楚舜導演現在都這麼冷靜”、“柏林電影節評委會不太可能把大獎頒給新人指導的第一個長片”等等小聲竊竊私語，劇組成員都很激動。
只剩下主競賽單元只剩下三個獎項，傑出藝術貢獻完全和楚舜不相干，只剩下評審團大獎和金熊獎。
楚舜其實沒想象中那麼冷靜，他心裡也有點小緊張，畢竟他想完成歐洲三大電大影的大滿貫，成為歷史第四。
面無表情只是為了保持逼格，因為他知道此時此刻肯定有攝像機肯定對準著他，沒辦法長太帥了就容易有偶像包袱。
“讓我來看看。”頒獎嘉賓是一位德國八十多歲高齡的明星，牙齒卻來好幾瓣，說話漏風，最關鍵是帶著眼鏡也有點看不清楚字。
他認了好久，才看清楚，開口宣佈道：“獲得第七十六屆柏林國際電影節評審團大獎的是——楚舜導演，作品《觸不可及》。”
“朋友之間哪怕膚色、階級、貧富、愛好有區別，但只要付出真心，所有都觸手可及。”老人家唸完後，現場響起掌聲，但多數人是驚訝的，因為這就代表金熊獎另有其人。
最佳導演和金熊獎還有極少數的可能頒發給一部作品，但金熊獎和評審團大獎是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你把第一名和第二名都給一個人是什麼意思？不止是柏林電影節，所有電影節都是如此。
楚舜目光閃過一絲驚訝，很好他被劇組的小夥伴奶死了，但面色保持平靜的上臺領獎。
“很高興能夠獲得評審團大獎，感謝全劇組的演職人員們通力合作，所以才有這部作品。”楚舜按照慣例說一堆感謝的套話，這技能非常熟絡。
“這是要爆黑馬了？”剛才和楚舜大過招呼的法國名導威廉，他的電影拿到了最佳配角，也不算白來。
“這一屆柏林電影節有意思了，本來以為《觸不可及》沒有懸念。”剛剛才下臺沒多久的褒曼心中嘀咕。
下臺後弗朗等人雖說有些遺憾，但獲得電影節第二大獎也是很好，紛紛祝賀楚舜。
柏林電影節的評委組真夠敢的，真把金熊獎頒發給了康德。
“康德這……”楚舜稍微有些擔心這位大齡新人導演。
金熊獎上力壓他的《觸不可及》成為拿下大獎，的確是蕪湖起飛，但相應而來的是絕對誇張的質疑。
“明天要爆炸了啊。”楚舜心想。
至於不爽沒有獲得金熊獎，不爽是肯定得，但他也不認為一定能贏，這世界也是有很多天才的，下次抽到《性書大亨》和《喜宴》再來。
其實楚舜還是想差了，等不到明天，當柏林電影節宣佈後，一小時內這件事在世界範圍都引起了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