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然進入上桃廠看綜藝就看到了《殺死比爾》的宣傳。
“六千萬投資的網路大電影？哪個公司家裡有礦啊，有錢這樣燒。即使三大平臺，這至少也得擴損一兩千萬吧。”戴然的第一反應，倒沒覺得是虛假宣傳，三家影片平臺以這個為宣傳賣點，最多有水分。
別看一些公司市值幾個億，但讓他們損失一兩千萬的現金流足以傷筋動骨。
戴然點進了鵝廠的網大電影首頁，出現的《殺死比爾》海報，一個身穿黃色黑條紋運動衣的女子，手持武士刀年對十幾個帶著眼罩面具穿著西服手持武士刀的男子。
且不說從海報看不出一點有用的資訊，這張海報還是動畫，還非真人，然後中間有碩大的字樣：楚舜導演作品
“楚舜？好熟悉的名字，不會吧——”戴然覺得這名字非常熟悉，點開了微博關注，有一類關注分類是[臘雞導演吃棗藥丸]，這組分類有二十多人，全部都是被戴然評價為不配拍戲的人，之所以關注也是好“上班”，只要這些導演再拍戲那是必定要噴一噴。
幾年的影評生涯，讓戴然明白一個道理，噴一部電影比誇一部電影，更加能吸引關注。
“花擦，還真是這貨。”戴然驚奇了：“上部電影好像是什麼六道？都撲成狗了，居然還能拉到六千萬，這些投資人的錢，不要給我啊，為什麼要打水漂，給我至少還能叫你們一聲爸爸，當然如果喜歡叫一聲老公也可以。”
羨慕妒忌恨，再加上之前電影傷眼的事，新仇舊恨讓他——點開了回覆區。
彼岸花謝了：[還拍新片，別禍害觀眾了行嗎？]
舊就舊：[恭喜導演，能夠反向打破六格的記錄。]
似雲不是海：[看這貨的自我介紹似乎是北影的，真給學校丟臉，電影拍不下去了，所以就來禍害網路大電影了，也是個奇葩。]
鋤禾：[六格我是在網上找資源來看的，雷得是外焦裡嫩，有一說一，能看出導演是有想法，但我們擺事實講道理有想法不等於能當好導演，所以我建議楚導還是去做編劇……貌似也不好，要不然去做攝像師……好的楚導要不然還是離開電影圈子吧。]
當午：[電影雖然沒看，但差評已經準備好。（樓上的名字，我總感覺有點彆扭。]
看見留言都是罵，戴然心情好多了，他本來準備發一條訊息，但想到自己一百多萬粉絲，遠遠超過這楚舜，發訊息說不定還是幫忙宣傳，因此就等著三天後再看看這到底是什麼爛片。
話分兩頭，楚舜接到了各種電話。
副導老梁：“電影很好，即使是網大，也能有一片天。”
外聯製片強巷司：“楚導有時間出來吃一頓。”
生活製片史考：“國內稽核一直是這樣，也不是單針對我們，現在網大很流行，年輕人都喜歡玩手機。”
……
娛樂是個圈所有基本上沒什麼秘密，當劇組人員得知殺比只能成網大時，紛紛打電話安慰楚舜，楚舜一開始覺得沒事，但後來關心的人越多，讓楚舜心裡還真有那麼一點不舒服。
有些不舒服，就是被安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