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凝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之前哪怕是知道蘇離在推衍之中有三十萬年的經歷，可她對於推衍的認知，僅存於想象。
就像是思想上的分析，如紙上談兵，並不具備實質的效果。
可如今，蘇離衍化的這一幕，讓她看到了真正的高度和深度。
換而言之。
蘇離展現出上位者的姿態和氣質，那也僅僅只是證明蘇離達到過那種高度。
就如同一個人靈光一閃忽然達到了某種高度，觸碰到了某個上限一樣。
但那並不是持續存在的。
反而如方月凝自己，證道大帝，是切切實實站在了這個高度上。
這時候，她沉浸在這種靈魂感知之中，完全的看明白了。
這種能力，別說是三十萬年，就是百萬年，不能領悟依然不可能領悟。
這已經跨越了時間，甚至已經是一種掌控時間的規則，這是何其的驚世駭俗！
時間本就是一種絕顛的規則。
而如此掌控時間，則遠在時間之上。
懂得，領悟和掌控，性質完全不同。
方月凝靜靜的感應著。
而在這種深邃、廣袤而又神秘的時間規則之中，山脈之中的投影發生了非常玄妙的變化。
下一刻，山脈的上方空間，又出現了一座山脈的倒影。
整個青龍山，如形成了一個以魂海為底座，以青龍山山頂為中心的沙漏。
這種形態，上方呈現出倒三角形，下方呈現出正三角形。
這一幕出現，女帝方月凝先是微微錯愕，隨即更讓她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了。
下方的青龍山中，一幕幕的因果在倒著呈現。
而上方的青龍山中，卻是在正向的呈現一幕幕的因果。
而蘇離施展這樣的《時光溯源之道》，則是將所有的心神全部的放在了上方那一座虛幻的、倒立的山巒之中。
這一座青龍山雖是倒立的，但是其因果反而是順向的。
方月凝雖完全看明白了，也隱約能知道這樣一份因果呈現的原因，卻還是對於整體的因果規則並不瞭解。
甚至，連做到入門都難。
要知道，女帝方月凝實際上是貨真價實的女帝，閱歷和能力早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這般情況，方月凝已經開始覺得高深莫測，便足以證明蘇離在這一方規則的掌控造詣上，遠遠的超過了她。
“雖然之前我已經非常的在高看他了。”
“但他依然遠遠比我想象的更厲害，更加的優秀。”
“這就是……”
方月凝心中一動，卻很好的隱藏了一些想法。
至少，她很明白不能在眼下讓蘇離知道她已經復甦了部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