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漢壽所遭遇的地震非是世紀大地震,僅是中型地震,來得快,去得快。
不知過了多久,州牧府內的侍從終於注意到劉琦,紛紛呼叫奔走。有拿棉被者,或是有拿熱水者,亦或是呼喊醫師者。
“來人,將這群賤婢拉下去處死。”
正統的荊州牧夫人袁氏出現在現場,其相貌平平,個子矮小,得見嬌豔的歌姬,早已滿是嫉妒之色。
“夫人冤枉啊!”
“妾有救使君啊!”
“夫人,不如待使君甦醒,再處罰她們?”侍從建議道。
“混帳!”
袁氏怒氣衝衝,說道:“此些賤婢蠱惑君上,今又害使君昏厥,怎能留之?”
“全部拉下去縊死!”
“諾!”
“嫉婦,使君若知,必然將你賜死。”最受劉琦寵愛的歌姬苗漪,在那咒罵袁氏。
袁氏心中充滿了嫉妒,上前怒甩一巴掌,打得苗漪眼冒金星。還不解氣,又怒甩兩巴掌。
“來人,將此賤婢割舌,然後毒打而死。”袁氏獰笑說道。
“諾!”
“嫉婦~”
袁氏,汝南袁氏之女,姿色甚是平凡。當初劉表為坐穩荊州牧,讓劉琦娶袁紹那邊的族女為劉琦之妻。
作為政治婚姻,素無感情,妻子又不好看。劉琦極少寵幸袁氏,時常冷落於她,常常與相貌出眾的歌姬鬼混。
且劉琦也嫌棄袁氏容貌,也不讓帳下官吏拜見袁氏。霍峻為劉琦效力多年,袁氏也僅見過一次,那還是在江左。
如此種種,讓袁氏的心理逐漸扭曲。今時劉琦患病在榻,若不趁機除掉這些歌姬,她又怎會甘心。
嘴唇發青的劉琦被侍從挪到屋內,爐火取暖,讓劉琦的身體漸漸有了溫度。這時杜度也揹著醫囊入屋,為劉琦把脈診斷病情。
把著脈,杜度捋著鬍鬚,眉毛微皺。
“使君怎麼樣?”袁氏問道。
杜度沉吟少許,說道:“使君腎氣虧損嚴重,我曾為調理身體。然使君於戒色之中,又行酒色之事。導致身體極度虛弱,今溼身遇寒,陰寒入體,又受地動驚嚇,非同小可。”
聞言,袁氏攥著巾帕,緊張說道:“那使君可有藥石醫治?”
“有!”
杜度點了點頭,說道:“我為使君下幾服藥,需長期調理。然千萬不能讓使君動怒,亦不可讓使君靠近女色。否則怕是我師在世,亦是難以自愈。”
“好!”
袁氏欣喜地點了點頭。
劉琦昏迷許久,慢慢甦醒過來。臉色滾燙,頭昏腦漲,不知身在何方。
“咳咳!”
劉琦咳嗽幾聲,嘴角乾裂,低聲喚道:“水!”
侍女急忙為劉琦奉上溫水,欣喜喊道:“使君醒了”
少頃間,袁氏帶著兒子劉溥匆忙走入屋內。
“夫君!”袁氏欣喜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