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疑的曹操轉頭看向人群中的甘、俞二將,目光打量間,充滿了疑慮之色。
甘、俞二將臉色大變,甘寧快步而出,單膝跪地,沉聲說道:“丞相,霍峻此人詭計多端,今故意送書信而來,必忌憚寧與公禮,望丞相明察。”
“是啊!”
俞韶亦是跪在地上,拱手說道:“丞相,我等若是詐降,那會獻上拍杆、車船之物。此物乃水師利器,天下難尋啊!”
曹操微微踱步,問道:“此信使將書信送到何處?”
武士拱手說道:“其在幾十裡附近水域周圍巡視,似乎不知二位將軍營寨之處。被我軍擒獲時,詐稱程將軍帳下斥候。”
曹操打量二人半響,就在眾人以為曹操要發怒之際,繼而大笑說道:“二位將軍棄劉歸我,必是誠心也。以孤所料,此又是霍峻之奸計,欲借孤之手段,殘害賢才良將。後日之時,孤於江畔上設宴,以賀二位將軍棄劉歸孤也!”
“諾!”
且不說曹操於水寨中如何佈置,忙碌于軍務。
霍峻歸營後,與眾將磋商軍事後,喚入闞澤。
請闞澤入座,霍峻問道:“闞君熟知天文曆法,峻有一疑。不知闞君能否為某解之?”
闞澤不敢自矜,說道:“都督請言,澤必知無不言也!”
闞澤,字德潤,會稽山陰之人。家中自幼貧寒,曾為富人抄書,以為增進學識。其博覽群書,又通曉曆法天文,難得之人才。
自關羽下會稽平山越,聞闞澤之名,請其入軍為吏。後在夏口時,關羽舉薦給劉備,徵辟為從事,以為諮詢曆法之用。
沉吟少許,霍峻說道:“今隆冬已過,春時將至,不知德潤能否為峻推演何時最熱,或是推算東南大風之時。”
闞澤搖了搖頭,說道:“風向不可算也,然陽生之時,多有東南風起。今澤可為都督推算,近十日之中何日最熱。”
“勞煩德潤了!”
闞澤取出易經卜卦,掐指計算,又用筆在巾帛上籌畫。
不知過了多久,闞澤說道:“啟稟都督,五日之後,天氣最熱。彼時又是陰轉陽生,或東南風起。然雲夢澤之地勢,長江之水情,澤乃江左士人,不敢輕易妄言。”
霍峻心中有數,笑道:“峻得陽生之日即可,近日勞煩德潤走訪左右,看能否有所補充。”
“諾!”
闞澤拱手退了出去。
少頃,鄧範拱手說道:“啟稟都督,豫州遣人詢問可戰否?”
霍峻端起茶盞,吹了口熱氣,淡定說道:“告訴豫州,時日將到,暫且等候幾日。又命親信攜密令越天嶽山至長沙,送書信與黃將軍,讓其依照本督軍令行事。”
“諾!”
望著錯綜複雜的地圖,霍峻抿著茶水,陶醉於茶水的甘甜之中。
“苦盡甘來,如是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