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有相同亦有不同,相同即是蔡瑁、蒯越心歸曹操,如果劉琮上位也會被眾人架著歸降曹操。而不同之處,不知劉表生死如何,劉備趨兵北上,欲入襄陽。
以蒯越這種人的心性,肯定不會甘心成果被付之一炬,定然不會輕易讓劉備入襄陽。那麼加上曹軍兵至,劉備入取襄陽失敗的話,則要向江夏撤退;如果劉備破局成功,曹軍兵至……
停下腳步,霍峻吩咐說道:“子通,你且隨軍出征,多帶舟舸戰船,兵至夏口後。你與高翔、俞韶率所有戰艦入襄陽,觀戰場形勢。若玄德公成功入襄樊,則率戰艦虛張聲勢,橫絕江面;若玄德公難成,則率戰船接應。”
“將軍不親赴夏口嗎?”蔣濟問道。
霍峻搖了搖頭,說道:“我書信與長公子,讓其徵調兵馬,準備作戰。同時坐鎮江北,細觀曹軍動向,以免曹軍從江淮,南下江左。”
說著,霍峻嘆了口氣,說道:“若曹軍大部南下,我大概可能要將江北百姓遷往江南了。”
一切僅是基於猜測,而非是現實。作為江東大將,負責江北防線的他,不僅有義務保證劉備及夏口的安危,又要保證長江防線的安全。
歷史上曹操出兵南下荊州,在江淮並無動作。當下霍峻並不知道曹操的進軍路線,怎敢輕易離開江左。若曹操兵分二路,一路下荊州,一路取江左,那他的壓力將要爆炸了。
也就說霍峻必須要為最壞的打算安排,即將江北百姓南遷到江左,以來達到據江而守的戰略。
……
且不說霍峻排程兵馬,支援劉備;又與劉琦書信,讓他下令命各州太守備戰。
在那荊州襄陽,已成為南北角力的中心。劉備從夏口乘船出發,日夜兼程,比張遼、徐晃等曹軍先鋒更快到襄陽。
一路上,劉備以遵奉劉表為口號,加上漢水沿線非軍事重鎮,駐守兵馬不多,長驅直入,兵臨襄陽城下。
時入七月,夏季多雨,漢水上漲。兩百餘艘戰船浮於襄陽北面的漢水上,旗書‘劉’字,左右又有長旗各自書為‘豫州牧’、‘左將軍’,以表來將之姓名。
劉備肩系披風,手扶長劍,立於船頭,望著已是更換城主的襄陽城,神情已是震怒。
“靠近襄陽!”劉備喊道。
魯肅伸手阻止,說道:“主公,小心箭矢。”
劉備那帶有殺意的目光盯著襄陽城,說道:“劉琮不敢派兵出戰,即是不敢傷我!”
及舟船逼近襄陽北門,劉備在盾手的掩護下,高聲喊道:“劉琮何在?”
“可敢答車騎將軍怎麼突然病逝否?”
北門上,劉琮面對劉備的責問,躲在女牆後不敢答話。
劉備連問三次,不見劉琮出來,暴怒喊道:“蔡瑁、蒯越何在?劉荊州待伱等不薄,恩遇有加。你二人非是人子,怎敢挾持劉琮,篡寫遺命,謀害劉荊州。”
“且張允何在,你乃劉荊州之侄,親如子嗣,怎敢助紂為虐,不念劉荊州之恩,反與蔡、蒯二賊同流合汙?”
說著,劉備放緩語氣,說道:“仲璜侄兒,切不可自誤,受蔡、蒯二賊蠱惑,致使先君基業受損,落入外人之手。速開城郭,讓備入城。”
北門上,那些守城的軍士用那怪異的眼神,打量著劉琮、蔡瑁二人。
面對劉備的指責,蔡瑁已是火冒三丈,喊道:“放箭,射死劉備。”
劉琮張了張嘴,勸道:“劉玄德非興兵討賊而來,何必傷其性命。”
蔡瑁看了眼如同豚犬的劉琮,差點被氣暈過去。
劉琮是真傻,還是假傻。劉備在外面喊了那麼久,其言語充滿了離間之意。其言語之意如同奉天靖難的朱棣,口口聲聲表示‘清君側’、‘誅奸臣’,但稍微有政治嗅覺的人,都能知道他的目標是朱允炆。
別看劉備在外面責罵蔡瑁、蒯越、張允,但稍微有政治頭腦的人都知道劉備是在向劉琮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