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韻賽後,代表著華國鋼琴發展未來的六小支各奔東西。
站在成年的第一個十字路口,他們離開了那個有父母的家,帶著夢想踏上了新的征程。
此刻就如人生第一樂章的一處小小的休止符。
影片兩頭,六個人就這麼隔著一片薄薄的螢幕相互傾訴著,歇息著,思考著。
休止符過後,生活依舊要繼續。
“等過年大家都回國了,再好好聚一聚。”
“好。”
“拜,一諾,”
“拜拜,段段,你兩快去吃完飯吧。”
“你兩注意安全喲~”
“哈哈哈,不說了不說了,我們四個明天還得早起。”
...
...
“叮”的一聲,影片結束通話。
“哎。”
段冉幽幽的嘆了口氣。
“怎麼了?”秦鍵問道。
段冉笑:“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特別好,感覺大家都再忙著自己的事情,說起來真的挺懷念咱們一起比賽的那段經歷,雖然那會兒大家都不太講話,但是今天一說就能說這麼久...”
“唔,怎麼說呢,就是,就是...”
秦鍵也笑,“就是什麼?”
段冉道:“就是希望大家都能繼續好下去。”
“會的。”秦鍵點頭,“對了,你什麼時候起床的?”
段冉聞聲俏臉一紅,“我不告訴你。”
...
...
來到薩爾茨堡的第二十三天,秦鍵覺大多數的時間都在這間小木屋裡度過,除了計劃中的出行意以外。
成日所做的事無非就那麼兩件,坐在鋼琴前,或坐在鋼琴旁的小木桌前。
要麼練琴。
要麼在五線譜稿紙上寫寫畫畫,段冉笑稱為‘大師的作曲時間。’
段冉會在秦鍵不用鋼琴的時候坐在鋼琴前練肖邦,和其他四人一樣,她也將參加第十八屆肖邦大賽。
期間裡格爾來電問她是否回來上肖邦的大師班,她婉言拒絕了,這個拒絕甚至和想留在薩爾茨堡沒有任何關係。
對於肖邦,段冉有著自己的理解。
這種理解源於成年中的印記,用沈清辭的話說——“如果一個美麗幼小的華國女孩坐在鋼琴前,用非常小家碧玉的風格來演奏肖邦的A大調波羅乃茲舞曲,她的內心可能也有英雄主義的一面。”
段冉喜歡在這樣一個環境裡練琴,身旁紙筆的沙沙聲會讓她感到心安,一側窗外的群山讓她視野開闊,這如同夢境的避世桃源曾有一刻讓她期望時間能停留在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