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彷彿看見。
那個曾在賽場上不可一世的年輕人,帶著他左手上的耀眼紋身,摧枯拉朽的回來了。
...
一步之遙,一首充滿了資本主義腐朽情調的探戈小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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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畔,某人靈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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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跳?”寧仟夏的聲音很輕,拿著電話輕輕的躺在了枕頭上。
她剛剛拖著疲憊的身體爬上床,唱了一晚的美聲,她已經不敢用力說話,秦鍵排練的密度已經讓她的嗓子到了極限的邊緣,她已經太累了,她此刻只想睡覺。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我已經想好了,接卡門最後四小節的音樂我打算用一步之遙,不論從結尾的和聲連線還是節奏轉換,我覺得都很適合。”
一步之遙,寧仟夏輕輕的笑了笑,她已經明白了秦鍵的想法。
“可是,我為什麼要跳?”她再次開口道。
電話裡又是一片沉默。
這次沉默的時間有些久。
“叮。”突然一聲輕輕的琴聲在電話裡響起。
寧仟夏皺了皺眉頭,“你又要熬夜。”
電話裡一聲苦笑,“這不是一直琢磨著選音樂,反正躺下也睡不著,馬上就要上臺了,不瞞你說,我最近確實有些焦慮。”
“你在哪?”寧仟夏慢慢的坐了起來。
“我在學校。”
“我問你在哪?”寧仟夏再次問道。
“教學樓309。”
“等我。”掛了電話,寧仟夏從床上爬了起來,隨便套上了一件裙子向著門外走去。
“仟夏這麼晚了,你去幹嘛?”小可愛從蚊帳裡探出了頭。
“跳舞。”
寧仟夏說著推門而去,“你們睡不用等我。”
...
“你怎麼來了?”
“彈給我聽。”
“抱歉,這個教室你不能進來。”
“我知道,你彈吧,我在樓道里聽。”
...
午夜的探戈,響徹在樓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