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中,聶東來四人依舊在微弱的燭光下家長裡短,談天說地,一副其樂融融的祥和氣氛。
他們誰也沒有察覺到醫館外的情形,更加沒有留意到,剛剛在醫館外的街道上,一位蒙著面紗的絕色佳人緩緩路過,而在她的身邊圍簇著一大堆人影。
由於平時醫館門前人影凋零的緣故,他們誰也沒有刻意去留意這些東西,就連依窗而坐的聶東來都沒有注意。
這一夜,聶東來四人聊到了很晚才歇息,林悅舒大多時候都在充當斟茶傾聽的角色,時不時也會插上兩句話,但更多的時候,還是聶東來三個男的在交流。
雖然穆桂天與客自來二人只是頭一次見面,但因為他們倆臭味相投的緣故,很快就打的火熱。
一直到深夜時分,相約好了明天好好逛一逛聖鉉城之後,聶東來與客自來二人才起身告辭,畢竟這裡有林悅舒這麼一個女人的存在,他們兩個大男人留下來多少有些不大合適。
走的時候,客自來還留給了穆桂天這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並且賤兮兮的在他耳邊嘮叨了一些珍惜眼前人之類的話語,惹得穆桂天破口大罵。
兩人雖然說的隱秘,但還是被聶東來與林悅舒二人聽見了,聶東來有些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帶著歉意的目光看了看一旁的林悅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想:“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客自來還是如自己之前見到的那般猥瑣。”
倒是林悅舒,在聽到他飽含曖昧的話語之後,並沒有太大反應,只是多出了一份小女人的忸怩之態。
讓聶東來有些摸不著頭腦。
離開醫館以後,聶東來並沒有回城主府,而是被客自來生拉硬拽拉到了自己休息的客棧當中。
聶東來也沒有拒絕,對於他而言,那裡都一樣,不管是城主府也好,還是客棧也罷,無非就是休息一夜而已。
路上,聶東來有些語重心長的對客自來說道:“客兄,既然已經來到了聖鉉城,你可不能像長校鎮的時候那樣,口無遮攔了,要知道有時候言語最能得罪人。”
有些話,他不能說的太直白,免得傷了客自來的自尊心,但是,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將他留在身邊,那他也不能放任自流。
客自來以前是什麼樣的人,聶東來在長校鎮的時候已經見識過了,他可是一個十足的世家紈絝,而且還是時常流連煙花之地的那種好色之徒。
不光做事行為都帶著流裡流氣的樣子,而且像他這種人,做事說話向來沒有什麼分寸,聶東來可不想他因此在將來的某一天被人給扼殺了。
既然連他自己都選擇了這條路,那麼有很多不好的習性,都需要改一改了,不然的話,還是以前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就算是聶東來有心幫助他,恐怕他也成不了多大氣候。
其實,聶東來有想過,這或許是客正華對客自來的一次考驗也未嘗不可,只不過他這種想法,一直沒辦法得到證實而已。
“聶兄指的可是之前小弟對穆兄所說的那番話?”
客自來神秘一笑,道:“聶兄你就放心好了,兄弟我在別的方面或許不如你,但是對女人的瞭解,聶兄恐怕就遠遠不及小弟了。”
“有些東西,就算聶兄不說,小弟心裡同樣有數,林姑娘明顯是對穆兄弟有意思,但是穆兄似乎只是將她當做親人來看,小弟如果不趁機撮合撮合,那也太不夠義氣了不是?”
“更何況,林姑娘那麼好的姑娘,如果穆兄不及早下手,萬一花落他家,穆兄到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客自來一副事情原委盡數掌握的樣子,看上去完全有幾分胸有成竹的樣子。
但是,聶東來對他的觀點並不認同,他有些驚訝的說道:“撮合他們?可他們不是姐弟?”
“姐弟?”
客自來噗笑一聲,道:“聶兄不會當真了吧?你難道沒聽穆兄說嘛?林姑娘本就是他父母收養的義女。”
“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的的確確是姐弟沒錯,但是聶兄你可別忘了,他們壓根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這倒也是!”
聶東來點了點頭,道:“客兄真的可以確定,林姑娘對胖子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