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剛才你說是遇見了,都會難過上很久嗎?”季染歌忽的說著,“可是,那如果躺在那口棺材裡的人是我,你也會難過很久嗎?”
“傻丫頭,說什麼呢?今日可是良辰吉日,你少說那些不吉利的,”柒巖連忙說著道。
季染歌一臉的詫異:“駙馬,你剛才不是說今日是喬倩兒的做七之日,怎麼又成了良辰吉日。”
“當然,今天是我和公主相遇,也是公主你的回家之日,我可是你的駙馬,當然是良辰吉日了,”柒巖輕努著嘴角,邊說話,正抬起頭來望了望季染歌。
不料,季染歌面色一沉,眉宇間忽閃著一絲哀慟的神色道:“駙馬,真沒想到,我閨蜜的滿七之日,你居然還說出那些風涼話來。”
季染歌正說著,就連話語間也都透著一絲明顯的哀傷,柒巖一臉怔怔的表情,輕咬著下唇,連忙一臉認真的安慰著她:“對不起,公主。”
他忽然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當然知道,倩兒是你最好的閨蜜,可是隻是太久沒有見到你,好不容易見到了,不情願我們之間的美好與祥和就這樣被打破。”
“這個,”季染歌遲愣了片刻,可是面色的神情彷彿絲毫也都沒有有所好轉,反倒看起來情況是有些更加糟糕了。
柒巖輕咬著下唇,忍不住說道:“我真該死,”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季染歌卻已然轉身,彷彿沒有聽清柒巖後面所說的那些話,徑直一個轉身將自己給關在了她和柒巖一直以來的臥室。
柒巖無奈正好跟了上去,可是剛來到臥室的門口,任憑他用力的將門敲了又敲,來回敲開兩三遍,從裡面就是不見有人開門的跡象。
他便有些想要放棄,一個轉身正要離開之際,不料,從臥室的房間門口,緊閉的雕花木門忽的從裡面開啟,流露出了一絲縫隙,柒巖明顯的怔愣,可是從那扇門縫當中忽的被扔出了一本書來。
“喏,這個便是我這次出行的所得,”季染歌扔下了一句話,臥房的門便又被重新關上。柒巖一臉的微訝,卻點了點頭。
“好的,夫人,我這就去練習,你放心,夫人好不容易才弄到的神書,我一定會好好的勤加練習,爭取早一點兒打敗沈雲奚。”
柒巖正說著,便要轉身,可是抬頭望了望門扉,依舊被關閉的嚴嚴實實,就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來也飛不進去。
柒巖一臉的無奈,只好輕嘆了一聲,拿著神書,重新回到了酒窖。
依舊還是故地,還是長樂宮的酒窖,可是雖然是故地重遊,上一次的他練習的時候還有季染歌在,現在卻只是他一個人。
對於這樣的情景,柒巖難免內心會有所傷感和失落,可是一轉瞬他又搖了搖頭,現在的情景讓他容不得自己多想,否則時間越是拖延便越會對不起季染歌。
柒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並且按照神書上的一招一式,打到武功招式,內在的心法秘籍,他逐一的對照著調息自己的內在身體的氣韻,並且開始操持著比劃。
也不知過了多久,柒巖終於疲憊的讓他不得不暫時停歇了下來,這也都怪平時的自己竟毫無準備,以至於臨時抱佛腳,才知道世之艱難。
柒巖的內心深處暗罵了一遍自己,可是微微的一抬起頭來,卻忽的瞥見了地窖外面的夜色正濃,月明星稀,晴空萬里。
他忽的身體往後沉重的仰倒,彼時,在他的一調一息之間,竟不自覺的氣韻放緩,雙眸緊閉,不知不覺中竟呼呼的睡去,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季染歌推開房間臥室的雕花桐木門時,她一臉的微訝,想著昨晚,柒巖居然說要去練功,可是也不知他經過了這一晚,武功練得如何了?
季染歌的眼眸閃過了一絲微亮,不自覺的快速整理好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推開門便徑直快步的往門外酒窖當中走去,可是當她剛來到酒窖的外面,裡面隱約傳來了一陣呼聲。
季染歌屏息凝神,快步的走到了酒窖,原本有些不忍打擾,可是為何自己要不忍?
明明昨晚柒巖答應過她,一定會盡快的練出武功和心法,好為喬倩兒報仇,可是現如今的他,居然以練功為幌子,私底下跑到酒窖,暗地裡居然在躲懶和偷睡?
“駙馬,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是這樣的人,”季染歌一臉怒氣衝衝,衝到了酒窖的跟前,雙手插在腰間,擋在了酒窖的門口說道。
裡面的柒巖聽聞了外面傳來的動靜時,不自覺的猛然驚醒了過來,他急忙從酒窖的寒床上爬了起來,剛到了外面,迎面而來的便是季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