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染歌再醒過來的時候,她一臉的詫異,沒想到自己剛才摔下山崖的時候,居然並沒有落下去摔死,而是剛好落在了一顆半山上的蒼柏樹上,而且隨著她的身體一絲顫抖,樹的枝椏上剛好便會有一陣明顯的沙沙聲傳來。
雖然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半身依靠在一棵大樹上,季染歌很快便有些忘我了起來,就在她身體的旁邊,有一株叢林,在叢林的徑頭蜿蜒曲直著一條通往山頂之路。
季染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根據自己以往的瞭解和從葉雲天口中得知的,望夫石就生長在酆都城最挺俏兇險的懸崖絕壁之上。
眼前的這條通往山頂之路便毫無疑問,只要自己一路順延,便一直會找到通往望夫石的懸崖絕壁,想到了這些,季染歌便不顧一切的從樹上爬了起來,並且找到了望夫石。
不多時,季染歌拿著手中的望夫石,驟然間天上泛起了滾滾烏雲,頃刻間便降下大雨了起來,可是忍著一路的泥濘,季染歌便連頭也沒回,一個轉身便朝向山下走去。
話說柒巖因為應了聖女的邀請,會與她成親,可是他卻又很疑惑,這幾日就連表情都有些深邃,王雪薇的心裡很是擔憂,可是臉上卻仍舊在眉開眼笑,一臉明顯的笑容璀璨。
“夫君”王雪薇一邊說著,一邊輕撅著薄唇,哪知道,柒巖竟突然開始輕嘆了一聲。
王雪薇一臉的詫異,圓睜了雙眸:“夫君,莫非你有什麼心事嗎?”正說著,王雪薇一雙精緻而又修長的睫毛,猶如羽翼一樣,在明顯的顫抖著,可是她那一雙晶瑩的眼眸,卻猶如兩顆精緻而又透亮的深色葡萄。
柒巖原本還一臉的猶疑,聽見王雪薇突然開口,詢問著他,柒巖便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聖女,不是我不肯與你成親,只不過若是我同意了,日後又找回了記憶,真的是有一些擔心……”
王雪薇一臉的微訝,輕抿著薄唇:“夫君,你是擔心若是日後找回了記憶,就會後悔是嗎?”
“莫非是從前的失憶,讓夫君你的心中有所不太踏實?”王雪薇接二連三的追問,雖然讓柒巖的心中一陣不泯,卻又輕撇著薄唇,一臉致歉的說著:“對不起,聖女。”
“說什麼對不起?”王雪薇突然一臉的苦澀笑著,搖了搖頭,在這麼多天,她的努力居然還抵不上柒巖的一句“心裡不踏實”。
“若是夫君真的想要找回從前的記憶,那過些天,你我二人成親之後,雪薇陪你一起去?”
“這個還是不必了,我希望自己可以一個人,”柒巖突然開口說著,便要轉身離開,哪知道就在他轉身之後,王雪薇突然吹起了一陣口哨,柒巖聞言,原本已經好不容身找回的一些記憶,便又開始重新失去了。
王雪薇輕勾著嘴角,正微微的發出了一聲冷笑,可這時,營帳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女聲,乾脆而又利落的響起。
“雖然名為聖女,可是每每一出手只知道邪惡控制人心。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鮫人族聖女所作所為嗎?”
對方剛一出言,王雪薇愣了愣,驀地一回頭,卻看見了從營帳外大搖大擺走進來的季染歌。
王雪薇的嘴角開始有些抽搐著:“你,季染歌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快便又出現了?”
“你居然還敢來?”聖女一臉質問的語氣,對季染歌道。
季染歌微愣住,輕眨著一雙眸:“怎麼不敢了?難道就只許你害人?”
王雪薇彷彿自己的心事被人說中了似的,臉色驀地一沉,之後又輕努著薄唇:“你說我害人?是有什麼證據,不過你最好有證據,否則可就休怪我無情,怪你汙衊!”
“需要什麼證據,”季染歌一邊說著,驀地指向了一旁的柒巖:“難道證據都被聖女你擺在眼前了,他分明就是季國的駙馬,可是你居然為了他,為了讓他忘情,給他使用了忘情蠱。”
雖然王雪薇輕眨著雙眸,眸子裡閃過了一絲難以置信,可是仍舊堅決一臉咬定了似的:“什麼駙馬,他是我的夫君。還有你居然說我夫君是駙馬,究竟你有何居心?”
季染歌愣了愣:“居然問我居心,依我看,明明有居心的那個人是你。還有,幸虧他沒有答應你,否則,依我看,遲早會哭的那個人只能是你。”
正說著,停頓了片刻,季染歌忽然說道:“你應該知道,欺騙和謊言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更何況,你為了得到,簡直就是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