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雪鳶突如其來的身影,季染歌只是匆忙的一撇,之後目光裡又盡是黯然:“孩子,我和柒巖的孩子。若是她能好起來,我願傾其所有……”
季染歌正由衷的說著,雪鳶驀地神色一凝,輕抿著薄唇,來到了她的跟前:“公主,請公主甚勿著急。小郡主的病,讓雪鳶來瞧一瞧。也許,雪鳶能治好。”
“雪鳶,你?”季染歌輕一挑眉,望向了她,卻見那雪鳶點了點頭,輕努著薄唇:“正是的,公主。雪鳶有信心,想上前試一試,”
季染歌沉思了片刻,輕努著薄唇,點頭應著道:“那,好吧。”
見到季染歌沒再阻攔,雪鳶一邊微勾著眉角,一邊來到了季子玥身邊,一眼便目睹到了季子玥那張通紅的小臉時,青紫的薄唇,讓人看起來竟有幾分觸目驚心;再一冰涼的五指,搭在了季子玥的酥臂上,一陣滾燙明顯的從季子玥的手腕上流竄了出來。
“這個孩子,真的”雪鳶正說著,驀地站起身來,突然走到了季染歌的跟前,對她說著:“公主,你先彆著急。孩子可能只是發燒,待我為孩子開啟藥方……”
季染歌微怔了片刻,輕抿著薄唇,點了點頭,卻一眼瞥見了雪鳶遞到跟前的藥方,瓜萎根、銀杏草、梵天花……她輕抿著薄唇,若孩子只是患了一個普通的感冒,又哪裡用得著這些藥。而看了這些藥方,分明就是,季染歌輕抿著薄唇,望著眼前雪鳶所開出的藥方,居然和她想象當中的一模一樣。
“孩子,真的只是感冒嗎?”季染歌正疑問著,卻忽然目光打量著雪鳶,雪鳶一片怔然,可是很快卻又從季染歌的眼裡彷彿讀懂了些什麼。
她有些輕顫著薄唇:“公主,若是你願意,可以將孩子交給我。”
“交給你?”季染歌微愣了愣,“可是,孩子莫不是得了天花?難道雪鳶你不害怕嗎?”
季染歌正說著,忽然雪鳶輕顫著雙唇,搖了搖頭:“對不起,公主,您和駙馬對雪鳶的恩情,這些都是雪鳶應該做的。雖然雪鳶原本心裡想著報仇,可是或許對方現在已經死了,所以大仇已報,現在該是報恩的時候了。”
雪鳶正想著,忽然輕抿著薄唇,想到正是太后杜蓉害死了自己的爹和親生哥哥,可是如今自己卻被她的女兒季染歌所收留著,也算是抵消了,至於對小郡主,她也只是剛好覺得閤眼緣而已。
聽著雪鳶所言,季染歌的眉心一擰,雖然她還沒有問雪鳶究竟仇人是誰,又是如何報仇了的,可是單就天花這個疾病來說,如果放在現代,那是一個再普通的疾病不過了,可是現在卻在一千多年以前的季雲大陸。
只要一想到,自己穿越過來的時候,居然身上連個醫學空間和醫學系統都沒有,季染歌的心便有些沉痛著。
若是真的有了那些,孩子一定會平安度過,相安無事的。可是如今之際,居然看上去似乎有些困難。
“雪鳶,雖然你說的沒錯。可是我是孩子的母親,所以按照常理來說,天花又是一種傳染性極強的疾病,所以應該是我來,”困難面前,季染歌一臉的無所畏懼,有些當仁不讓的說著。
雪鳶微怔了片刻,對季染歌輕努著薄唇道:“可是,公主,您貴為皇室最尊貴的血統,季國的皇室後裔,千金尊貴之體,如何經受得住那一些?”
“雪鳶一直受了您和駙馬的恩情,無以回報,小郡主……”雪鳶正說著,忽然見到了季染歌已經擋在了季子玥的身邊,並且一把緊緊的抱著她,用一張精緻而又白皙的臉緊緊的貼著她。
“雪鳶別說了,你還這麼年輕,又沒有嫁人,”季染歌正說著,突然有些懊悔了起來,“其實我是孩子的母親,又是學過醫術的,”季染歌一邊說著,一邊回憶著自己的前一世,那可是無所不會無所不能的王牌女特工,上到天文地理下到音樂醫藥學,可是從來都沒有能攔得住她的。
“誰都別跟我爭了,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來救,用不著別人,”季染歌一邊說著,忽然彷彿有些得到了確認似的,一把將雪鳶和周圍的人通通的推往了門外。
自己正要關上門,竟不料眼前所站著的幾個人,竟沒有一個離開的:“公主!”
季染歌輕抿著薄唇,微愣了片刻,努了努嘴道:“走開!”
“公主,不,我們不能走,”雪鳶等人一邊說著,忽然間眼眶裡突然有些溼潤了,彷彿有什麼晶瑩的液體正在湧動著。
季染歌驀地一個遲愣,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可是見到大家也不願離開,於是便點了點頭道:“好,霓裳,既然你不願意離開,那麼就先開啟門窗,讓房間保持著通風的狀態。”
霓裳輕一怔愣著,轉身便去兩旁開啟了門窗,季染歌卻忽然目光晶瑩流轉著,望向了一旁的雪鳶,卻見到雪鳶輕努著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