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姑娘終於醒了,老天保佑啊!”
嶽滄漓搖了搖頭,有些茫然的再次睜開眼睛,入眼是上官無極和玲兒擔憂的神色,還有門口秦戰又擔憂又羞愧的神色。
然後一串記憶倒灌進腦海,她臉上劃過紅白交錯的神色,突然一拉被子就把自己給蓋住了。
“你們,全都出去。”
眾人一愣,尤其是玲兒已經眼淚汪汪看向上官無極。
“少爺,不是說那藥吃了就能好,連記憶也能喚醒嘛,姑娘這是怎麼了,感覺更不認人了啊!”
上官無極眉頭蹙起,靠近床上的嶽滄漓,輕輕拉了拉她的被子。
“滄漓,滄漓,你還好吧,你記起什麼了嗎?”
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球形的嶽滄漓,從裡面發出悶聲悶氣的低吼出聲。
“記起什麼,你想我記起什麼,滾滾滾,你們全滾出去,快走啊,再不走,再不走我可要殺人了啊!”
話是這麼說,可這聲音怎麼看都不夠有氣勢,反而似乎一副快哭了的聲調。
“少爺,姑娘這是怎麼了啊!”玲兒擔憂的望著上官無極。
上官無極看著被子臉色有些陰晴不定,拳頭握緊又放開,放開又握緊,那表情似乎要把被子硬拉開,要和嶽滄漓說些什麼。
可最終,他低下頭,目光有些黯然,表情卻回覆平靜,對玲兒和秦戰揮了揮手。
“我們退出去吧,讓嶽姑娘好好休息,一切等她休息好了再說。”
說著,他已經起身向外走去,玲兒淚眼汪汪的看著少爺離開的背影,為什麼覺得少爺剛作出一個沉重的決定呢!
她扭頭看看床上的被子團,有心留下,可是想到剛才少爺的表情,她只好跟著離開了。
嶽滄漓耳聽大門關上了,確定屋內沒人了,這才掀開被子露出一張羞憤惱羞的臉蛋,她沒好氣的垂著床板,牙齒咬的格格響。
“壞蛋,全是壞蛋,一個居然誘拐未成年少女,還想試圖偷親我!另一個更可惡,佔我便宜,當我爹當上癮了,居然連個反對都不說,聽我叫那麼多天的爹,既然當我爹,還,還還……”
她抬手摸摸自己的嘴唇,記憶裡,雖然地下的一切都是黑暗的,但是確實是她主動勾搭楚桃生,也是她主動要叫人家做爹……
似乎從一開始,就一直是她在主動,人家總是柔柔弱弱,半推半就的被撲到,搞得她彷彿是個萬年飢渴的色女,而人家只是無力反抗,隨了她的意思而已。
該死的,明明吃虧該是自己才對,好不好啊!為什麼搞的彷彿楚桃生被她佔便宜,似乎很委屈的樣子呢!
嶽滄漓臉色漲紅,羞憤欲怒卻又無數發洩,氣的她沒好氣的垂床唾罵。
“該死的,全是大壞蛋!佔我那麼多便宜,居然……居然都不等在旁邊,等我醒來……”
她表情一頓,腦海裡回憶起地下那些時間裡,最後的一切都有些模糊了,依稀記得……他到最後,似乎一直在沉睡,而沒有醒來。
“該死的……”
嶽滄漓掀開被子,一躍下床,推開門就衝了出去。
一旁書房視窗,上官無極背手,看著嶽滄漓赤腳衝出寢室,衝向楚桃生休息的房間。
他表情平靜,只是目光更加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