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有人在這裡居住,並埋鍋造飯!
也不知道這居住之人是誰,為什麼還留在這裡,又是否知道那日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楚桃生躍上房頂,看向四周,依然不見有人的跡象,他對著四方執扇一禮。
“在下楚桃生,曾在此村做過半年教書先生,那日遭逢山火天災後,直至今日,才回村檢視,我心中有諸多疑惑,希望能有人給我解惑,不知道閣下可否出來見上一面,以解我心中疑惑。”
聲音不急不躁,舒緩溫雅,遠遠傳出去,似乎一股刮過村子的微風,卻又覆蓋了所有地方,無處不到。
等了片刻,不見有人應聲,他微微皺眉,再次開口。
“我是楚桃生,曾經是張家村子的教書先生。附近有人嗎,不要怕,我只是想問問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
又等了片刻,還不見有人回答,楚桃生心知對方打定主意不要與他見面。
既然如此,也不強求了,心裡懸著關於村民的疑問,他走出院子,向著村外亂葬崗行去。
背後,亂石雜物之間突然掀開一個縫隙,原來這裡有個被掩蓋的地窖。
一隻血紅的眼睛從地窖縫隙看出去,看到楚桃生離去的背影,手臂伸出欲抓向楚桃生。
那隻手臂暴露在陽光下,面板上是無數細密的鱗片,在陽光下泛著幽藍的光澤。
陽光照耀在手臂的鱗片上,幼嫩的鱗片迅速乾裂流出墨藍血液,血液在陽光下冒出煙霧。
手臂猛然縮回,連著整個身子都縮排更陰暗的角落,並捲曲成一團。
他抱著灼傷的手臂,張開嘴,卻發不出任何痛嚎聲音。
一旁一個瘦弱的小身影陪伴在他旁邊,淚眼婆娑,心疼萬分的扯過一條用床單撕成的布條,沾著一旁瓦罐裡的水,小心翼翼給他清理傷口,緩解灼傷的疼痛,見傷口逐漸收口癒合,心裡也稍稍安慰。
他想推開她,卻最終只是對她齜牙咧嘴,發出無聲的咆哮。
她邊哭,邊繼續小心清理傷口,同時溫聲安慰。
“我知道,你餓了,你稍等一下,我上去煮飯,馬上就好,馬上就能吃,我現在已經很會煮飯了,真的,多虧桃子曾經教過我……”
手下感覺到他全身一頓,雖然僵硬卻沒再掙扎,她咬唇。
果然,只要提到桃子,他就能鎮靜下來。
可是……可是……
可是……明明救他,陪伴他的人,都是她啊!
她心裡委屈,看著陰暗中的他,那身影不再是曾經高大威猛的樣子,消瘦的身材少了陽剛之氣,反而多了幾分陰沉和冷厲。
若不是她揹著家人跑回了村子,又十指見血的親手把他挖出來,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把他與記憶的人重疊。
他突然悶哼一聲,全身顫.抖著蜷縮在地上,身子不規則的抖動抽搐,全身鱗片自動張合,每一次張合都生生撕裂開他全身的面板,血液從全身細小的傷口滲透而出。
很快他就成了一個血人。
“呀,你又發作了……”
她驚呼,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