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翠娟竟是當著那麼多小媳婦大嬸子的面坐在身後的石坎上哭嚎起來!
“娘你這啥意思嘛!我楊翠娟是那種人麼,給你家當媳婦這麼些年哪樣事情沒做好嘛,我現在連個外人都比不上!
終究媳婦比不上親女咯嘛,一個沒幹系的丫頭片子都恁親,我就是個勞苦命啊!”
“……”
沈宓驚了。
這都哪跟哪啊?
而且,這種話怎麼好意思說得出來啊!
哭成這樣,那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是一個外嫁女受婆婆欺負的呢,這出戏唱的著實讓人……無語。
不過她說這樣的話,不正是在往趙嬸子心上戳刀子麼?
嗯,順便也給了她一刀。
這要是真的沈宓,怕是早就被說的待不下去了。
沈宓滿臉反感地撇撇小嘴,殊不知小人兒嫌棄的模樣落在旁人眼裡,那就是妥妥的小可愛。
看,連小姑娘都嫌棄,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楊翠娟被嫌棄而不自知,滿腦子都是給自己叫屈。
只要我自己信了,那就沒人會反駁!
邊上的小媳婦看不下去了:“你這長了嘴瘡都不消停,也是活該你受這種罪!”
楊翠娟不要臉起來,可是連打嘴仗都顧不上地在哭。
沈宓捏捏趙嬸子的手,軟乎乎的小手似乎帶著些溫度,慢悠悠地淌進人心裡,熨貼了幾分。
沈宓眼睛一尖看到了正扒在門後面的牛蛋兒。
楊翠娟這潑撒的兒子都不敢靠近。
沈宓眨了眨眼睛,心裡忽然有了計較。
她鬆開趙嬸子的手跑去門邊,那牛蛋兒還以為是自己喝了羊奶沈宓要來揍自個兒,嚇得連忙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