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顧嫚一聲悶叫,莫擎生直接推門而入。
只見顧嫚半蹲著身子,褲子並未完全褪下來,她看到莫擎生後,尷尬地臉紅到脖子根。
“活人被尿憋死,愚不愚蠢?”
莫擎生迅速幫她衣服褪下來,扶她到馬桶上坐下來後,就守在門口。
無論是“丈夫”還是“夫妻”的字眼,對顧嫚來說,都很不適應,就算適應了,在他面前直接小便,她實在做不到。
“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不能。”莫擎生沒有回頭,語氣生硬。
顧嫚咬著唇,做不到也沒辦法,她不可能真被尿給憋死。
最終,眼睛一閉,完事兒。
當然,衣服還是莫擎生幫她提起來的,所以,這樣的相處,顧嫚真的不想再有第二回。
一回到病床上,顧嫚背過身躺著,她需要消化一下。
“為什麼?”
男人突然開口問,顧嫚怔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無辜的眼神看著他。
他又問:“為什麼替我擋刀?”
替他擋刀,不過是下意識的行為,哪裡有那麼多為什麼?可她開口偏偏是有理由的:“你不是說了麼,你是我丈夫,我是你妻子,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
做她該做的事!
她不是他的下屬,不是他的保鏢,卻是因為妻子而做這種該做的事,雖然也說得過去,但聽著,就是感覺哪裡不對勁兒,莫擎生並不滿意,深深看她一眼後,沉聲交待:“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
顧嫚知道他又不高興了,可卻不知道為什麼。
“我出去買點吃的。”說完,莫擎生便拉門出去。
原來,不知什麼時候,天已經亮了。
顧嫚也沒再睡回籠覺,剛才在洗手間時的拉扯,把傷口弄疼了,好在沒有再出血,這下她不敢動了,拿起手機跟公司請了假。
剛上班沒多久就請假,顧嫚實在不好意思,在主管的追問下,她只好說自己受傷住院。
病房的門被推開,她還以為是莫擎生,心想他怎麼這麼快,沒想到來人竟是賀亦軒。
他也回來了。
四年沒見,他們之間已不再似從前那樣單純。
從顧嫚燒了他們之間唯一的信件與紙鶴時,她就決定,她不應該再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期望,有些事情註定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
“哥。”
這一聲呼喚,讓賀亦軒心裡一陣揪疼,可面上,他還是如春風般柔和地笑著:“你別動。”
他替她牽好被子,然後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定定地看著她。
“你怎麼也回國了?”
其實莫擎生也沒有那麼壞,他還是讓夏雲燕回來了,也沒有讓賀亦軒繼續留在國外。
賀亦軒的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可卻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別說我了,倒是你,能不能照顧好自己,你這樣,我怎麼放心?”
他的關心,像溫泉一樣流進顧嫚的心田,讓她無從拒絕:“嗯,我知道了。對了,你不是才回來麼,是怎麼知道的?”
他說:“關於你的事,我若想知道,並不難。”
賀亦軒待的時間並不長,彷彿就是趁著莫擎生不在的這個空子。
時間太倉促,似乎還有很多話沒來得及說。
賀亦軒走後不多久,顧嫚總覺得門外有一個黑影,貼在門玻璃上,怪嚇人的。
門把手轉動起來,顧嫚緊張地嗓子都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