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早,屠玉就再次拖著拉桿箱離開。臨走時把他房間的鑰匙給我,“我上次看我的花都快乾死了,記得每隔三天幫我澆次水。這次走的時間長也說不定。”
我答應下來。
快到中午的時候,陸晴給我打電話,說白同年想請我吃飯感謝我,她也要有些訊息要跟我說。
自從在醫院出現幻覺之後,我一直不好意思面對陸晴。只要一想到她,我就會想到那天的場景。“好呀,在哪兒見?我去找你們?”
陸晴忙說不用,她們已經快到古城了。她知道有傢俬房菜很不錯,給我發了地址。
餐館就在古城內,距離我這裡也不算遠。
我和林姐說了聲不吃午飯,便出了客棧。
陸晴和白同年已經在餐廳了。
打了招呼,白同年對我感謝一翻云云。
吃著飯我們很自然地聊到了那對夫妻。
白同年有些唏噓,說那位丈夫其實是他的大學同學。雖然關係並未很鐵,但也一直保持著聯絡,沒想到兩人就此離世。
“……說起來,這件事還挺蹊蹺。”白同年說,“在我同學去世前,曾經遇到了個道士,說他不久之後就會有血光之災,讓他儘量不要坐車出去遊玩,週末待在家中。我同學是個無神論者,對道士的話嗤之以鼻,沒想到竟由此應驗。出了車禍。”
道士?莫非是文景?
“道士長得是不是特別秀氣?”我問。
白同年想了下,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那段時間他太太失眠,他曾經來找我開點安眠藥,還跟我說起來那道士。沒說好不好看,哦,說他臉上有道疤。”
那就不是文景了。
我想到第一次跟文景說話的情景,他也是說我最近有黴運。
白同年問我挖出的木偶是怎麼回事。他雖然沒有看見過,可是聽同事說起來,也很是驚奇。萬沒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會這麼神奇。
我問他還有記憶沒有,他說記不清了,感覺那些事跟做夢差不多,斷斷續續的。
“木偶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寄身偶,用來寄託亡魂的。你朋友太太懂這些嗎?”
白同年搖頭,“不懂。當時她太太倒是勸他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可是我朋友天生是個驢脾氣,牽著不走打著倒退。要是他沒聽道士的話,說不定不會出門。可是自從聽了道士的話,偏偏每週都要出去到處玩,別人怎麼都勸不住。她太太也是提了提,看樣子也沒有太把道士的話放在心上。你說這世事真是奇妙,道士的話反倒促使他出事,那麼這些算命先生,算是算到了還是沒算到呢?”
我雖然也經歷些靈異事件,可對算命看相這麼高深的事情仍是一竅不通。不過命運這東西虛無縹緲,這道士應該也是命運中的一環吧,誰又能夠說得清呢?
說到這裡,白同年忽地道:“哦,倒是有件事我覺得跟這木偶有關。當時朋友說她的太太在城隍廟附近給他求了道平安符。等到我朋友死後,我去參加葬禮,那時候朋友太太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她總是嘟囔著要去找大師,那個木偶會不會是大師給她的?”
這倒是個有用的訊息。
再問下去白同年便什麼都不知道了。等吃完了飯,白同年先離開,說是下午還要上班。
看他的狀態恢復的不錯,生活也回到正軌上,我的一顆心才放下。
我和陸晴沿著河邊林蔭道下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