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四周,房間被燈光照得慘白,什麼也沒有。但是我的背心卻冷汗涔涔。
這裡的溫度不低,到底是什麼造成還不知道,十有八九就是故事裡的丈夫來了。
門外的燈光閃了一下,我開門出去,來到白同年的房門前。
透過房門上的玻璃,我看到白同年安靜地睡著,地上的白米也都沒有任何的異樣。
我正要離開,耳邊忽然傳來輕微的沙沙聲。
要不是醫院偏僻,病房又安靜,我是絕對不會聽到這麼細微的聲音的。
我緊緊盯著房間裡面,幾秒種後,地板上的大米上浮現出個腳印。
沒多久我看到房間裡已經盡是腳印了。
這鬼一直在圍著白同年的床邊打轉。都不帶停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走到病床上。
每次他想找到床邊的時候,都會停頓幾秒鐘,然後再次繞開。
白年同住院也有段時間了,他沒有傷害白年同,會不會只是單純地騷擾?
不過我也不敢大意,一直站在玻璃前盯著。
十二點鐘的時候,不知道哪裡傳來一陣鐘聲,很像是古城中心崇光樓上的鐘聲。不過崇光樓都是白天敲鐘,晚上一般不敲。
這裡離崇光樓也很遠,不可能聽到。
正在房間裡兜圈子的東西忽地停了下來,徑直走到白年同的床邊。每走一步,他的身影就明顯一些,等到了床邊,我已經能夠看出是個穿著淺藍色外套的男子了。
只是男子全身都僵硬地跟木偶一樣,一節一節地動。
他咔咔咔咔地彎下腰,在白同年的頭頂一撈,白同年的一魄就被他捏在手裡,像是縮小一號的白同年,表情極其痛苦。
白同年全身抽搐,一魄被抽離到胸膛位置。
男子面無表情,緊緊抓著白同年的魂魄,很有耐心地撕扯著。
我一看這情景不對勁,別我這還沒搞定,白同年就被他害死了。
開啟房門就衝了進去。
我一腳踩在混了灰的大米上,哧溜一下就滑到了床邊。掄起上次王老闆留下的銅錢劍就朝男子身上掄。
銅錢劍打在男子的胳膊上,砸出一道淺淺的痕跡,發出沉悶響聲。
這種感覺就像是砸在木偶身上差不多。
但是男子全然感覺不到疼,手上也沒有放鬆。
我心裡往下一沉,二話不說,掄起銅錢劍,照著他的腦袋手臂就是一陣猛砸。
男子被打得歪了下腦袋,白同年的魂魄似乎有回去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