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同年事情的影響,我們客棧的聲音一落千丈,屠玉抱怨著,眼饞別家的好生意。
“有人進來過。”剛走進大廳,屠玉就悶聲開口。
他喝了很多酒,臉膛通紅。忽地走到花園裡,就看見涼亭裡的箱子開啟著,一隻撥浪鼓放在最上面。
“擦,還給光明正大的送回來,真當我這是菜園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屠玉嘴裡迸發出一輪一輪的罵聲。
我們三個安靜如鵪鶉地在花園口面面相覷。
果然是這個撥浪鼓吧?我想。
“小楊,幫我個忙,把箱子拿到我房間去。”罵了一會兒,屠玉扁著嘴非常不高興地踢了一腳箱子。
看樣子他沒有將箱子放進的原因,或許是他並不喜歡這口箱子。
我上前,將箱子蓋闔上,然後吃的把箱子提起來。
好沉。
不過就是個樟木箱子,裡面也沒放什麼東西,怎麼會這麼沉?
我吭哧吭哧地把箱子提到屠玉的房間門口。
他走過來開啟房門,指著房間一角讓我放那。
他的房間就在花園旁邊,是個套間,裡面衛生間什麼都很齊全。
外間放了張懶人沙發,一個投影儀,投影儀下面放著個同款的樟木箱子做茶几。
我看了一眼,把東西放下就退出來。
晚上要去二院。我回到宿舍,看看能不能休息一會兒,沒想到一下子睡到五點多。直到陸晴給我打電話我才醒。
和陸晴約好的八點,我趕緊起床跟屠玉請假。
屠玉仍是沒有任何為難地批准了。
我提到了弄丟的那輛電動車,屠玉擺了擺手,“二手的,買來也就一千出頭,算一千,從你工資扣好了。”
價格也算合理。我沒多說什麼,帶著木牌離開客棧。
我買了四五斤大米,又去元寶鋪子裡買了許多紙錢燒成灰摻到米里面,均勻地灑在白同年的床邊。
不知道陸晴跟醫院怎麼說的,我做這一切沒有人過問。
陸晴給白同年服用了晚上的藥之後,這間房間就沒有人來過。甚至連房間門前,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避過去。
我住在白同年隔壁的房間裡,一時半會也睡不著。就躺在床上刷手機。
到了十點,整個住院部都安靜下來。
醫院病房區的中央空調很給力,吹得我有點冷。
而且就算是開著燈,我也總覺得周圍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圍著我。
尤其是病床下面巨大的縫隙,都充滿著不穩定。
大家一定經歷過睡覺時手腳在外的感覺,總覺得會有一雙手悄悄伸過來……
我把腳縮排夏涼被裡,過一會兒又蓋到腿。
之前病房的被子我嫌厚,陸晴把她午睡時的夏涼被拿來給我用。只是沒想到空調會這麼涼。
我縮著肩膀下來,想把空調的溫度調得低一點。
不過我在看到空調溫度的時候有些發愣。
27度。
已經算是比較高的溫度了。
我天生怕熱,夏天溫度一般都會調至25度以下才會覺得舒服。
我竟然會冷的蓋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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