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帶走的笑笑?”
“我帶走她做什麼?”老太太皺眉,“笑笑不見了?”
屠玉狂怒地重進臥室,又衝到另一個房間。
廚房、衛生間、衣櫃、床底,連老太太櫃子上的大箱子都被他砸開看。
然後暴怒著衝出來,“笑笑,你把笑笑怎麼了?”
老太太沉默著看著屠玉的行為,“笑笑是我的曾孫女,是我們鍾家唯一的獨苗。你說我能將她怎麼?我要是想帶她走,你以為你們能養到現在麼?你也在我家找過了,人並不在我這裡。”
屠玉道:“人不在這裡會在哪裡?”
“我和笑笑的關係只有你們知道。再說老婆子隱居數十年,要不是你們做事太過,也不會出手。倒是客棧正逢多事之秋,中元節即將到來你們確定最近沒招惹什麼仇家?”
“客棧只是一扇門而已,他們還要靠我們開門,何至於綁走笑笑?”
“或許是有人覬覦你的刀鞘?你要知道刀鞘並不單是一柄刀鞘,同時也是一件不可多得法器。這樣的東西,能保證沒有人動心?”
屠玉一時也沒了話。
老太太說得不錯,她要是真的帶走笑笑,於情於理也不會隱瞞,沒有隱瞞的理由。
會是什麼人綁走笑笑?我忽然想起了今天早上見到的田遠行,忙將這個情況說出來。
鍾老太太冷聲道:“你們客棧包藏這種東西,被人尋仇還牽連我曾孫,可惜老身我傷了元氣,否則……”
否則什麼她沒有說,不過神情很是冷淡。
一想到田遠行,我急忙給田遠行打過去。
他並沒有接我的電話,我急忙又給平頭打。
“請假了。”
“請假?”
“說是他妹妹的葬禮。昨天晚上就沒回來,說可能要忙幾天。怎麼了?”
我問平頭他有沒有換號,或者有沒有表現出不對勁的地方。
“他天天一張死人臉,有對勁的時候?”
“沒跟你開玩笑,我們客棧的小朋友很可能被他帶走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哪兒?他在哪兒住?”我吼出聲。
平頭似乎被我嚇到,過了會兒說他問下師父,就直接掛了我的電話。
等他再次打過來,卻是劉大師親自來我問我。我將情況源源本本地說了,又說今早看見他,現在大家都沒有頭緒,想請劉大師提供一些他的情況。
“我就說那孩子最近不對,仇怨太深,本是想要渡他,還是沒有成功。這樣吧,叫潤生去幫你們。潤生曾去過他的住處。你那邊需要什麼幫助,儘管開口。”
平頭告訴我們小區位置,我和屠玉立時就出發。
老太太傷情未愈,沒有跟著,叫我隨時跟她聯絡。
我們到了一處小區前,我一看可不就是田祈豐的住址麼?
平頭已經到了,說之前田遠行就住在這裡。
“不對吧他和他的其他親戚關係都不好,他們會讓他住這裡?”
平頭說:“你說的是他姑姑和叔叔吧?一個被人套了麻袋打了,另一個早起的時候發現田遠行拿把刀站在床邊。你要是那家人,你還敢住下去麼?所以我說這小子是個瘋子,師父是怎麼想的,非要救他還要收他為徒。”
我嘆口氣。
田甜出事前的田遠行不是這樣的。
他真的是被逼到絕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