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我的疑問說出來,屠玉則問我之前在哪裡見我這東西,不然我的臉色不會這麼難看。
我知道瞞不過他,便將酒店裡發生的事情的說了。
屠玉砸了砸嘴,“你真是天生的災星,青峰縣就這麼大點地方,鬧事的全叫你給撞見了。”
“……”
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我沒將老太太的事情告訴他,只說了文景幫忙破除詛咒的事情。又說了蔣鵬死在裡面的事情。
“真有意思,我竟然都不知道青峰縣藏了這麼位大能。”
屠玉玩味地道。
“你真的不知道是誰放的這布包嗎?”
我頓了下,“……倒是有個人動過這個布包。當時我和文景去查詛咒之人,沒有查到,碰到了笑笑的書法老師,是一個老太太……”思來想去,還是將老太太的事情告訴了屠玉,不過中間敲掉一截,也沒說她威脅我的事情。
我要真說出我的目的是偷取他的畫筒,怕是會引來相反效果,天知道屠玉會不會把我拋屍荒野。
聽了我的話,屠玉摩挲著下巴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又仔細問我老太太的模樣。
不過看他迷茫的樣子,顯然是不認得老太太的。
沒多久他繼續前行,從公墓前經過,很快來到槐木橋的另一側。
偌大的村落,竟沒有一個人出來看熱鬧。
這不是在荒郊野外,旁邊的村落雖然人口密度不大,但也總歸是有居民的。
一座結實的木橋被天降驚雷攔腰斬斷,這麼大的動靜,但是橋的兩端除了我和屠玉,再沒有旁人。
我覺得很奇怪,更多感受到的是危險。
屠玉的臉上也露出戒備,將車子停到了距離槐木橋的第一個巷口。
巷口沒有人。
屠玉拿起電話,“我到了,你怎麼還不出來。”
“我也到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出來,老太太從一旁的樹後緩緩走出。神情平靜。
但是她的衣襟前全都是血,手上也是。
她拿著手帕正在輕輕地擦拭,表情好像是剛剛殺了只雞一般。
“說她,就是她!”
我對屠玉道。“就是這個老太太,她是笑笑的老師。”
屠玉仔細看著老太太,確定手機裡聲音是老太太發出的。也就是說,他同伴的手機已經落到了老太太的手裡。
那人呢?
屠玉面上烏雲密佈,我大概也猜到了。人,恐怕已經被控制了吧,甚至已經出了意外。
“宋浩呢?”屠玉冷聲道。
老太太將自己的雙手擦乾淨,笑眯眯地衝我們招了招手,指著自己的身後,“不就在這裡嘛!”
屠玉再也忍不住從車上衝出來,手中畫筒已從肩膀上卸下,三並兩步朝老太太奔去。
我也急忙下車,剛到車底下,就看到不遠樹後,一隻腳以扭曲的角度癱在地上。好像被活生生的扭斷骨頭,腳面平行地貼著小腿,大量的血跡從地下那片土地侵染開。在月色下濃郁至黑色。
屠玉已經奔至老太太的身前,手下的畫筒被他掄出。
他長得人高馬大,這一掄看得我心驚肉跳。憑屠玉的力氣,就算是畫筒,結實地砸到老太太身上,也得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