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文景哈哈大笑。
我說起了我初戀。
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
我們是在高三熟悉的,以前也認識。但是沒怎麼說過話。到了高三那年,學校組織上晚自習,會上到很晚。我們兩家住得近,回家的時候會經過一條很深很偏僻的巷子。小姑娘膽子小,每次都悄悄跟在我後面。後來我們熟悉了,我就載著她放學回家。
不過畢業之後我們報考了不同的大學,第一學期沒堅持到就分手了。
也不是誰先提出來的,就是大家感情淡了,漸漸地不聯絡了。
那時候難受地昏天暗地,現在想來,心中早已波瀾不驚。
我猛地灌了一大杯啤酒,說我現在這麼難受,說不得以後想起來,也跟我初戀一樣,只記得很甜蜜很美好,但都不會再難受了。
“會的。”文景道。
我們兩個喝了很久,也說了很久的話。
最後趕在十一點前我回到客棧。
一關門就睡得昏天暗地。
第二天早上的大門,還會被林姐吵醒的袁靜晨來開的。
“怎麼了這是?小楊,你咋睡這麼死?我敲了快半小時的門了。”林姐哭笑不得看著我。
我滿臉通紅,頭還疼地不行。“昨天跟朋友喝了點酒。”我不好意思的說著。
林姐就是抱怨幾句,倒也沒怎麼計較。放下東西就去做飯。
笑笑湊過來說老師問我準備的怎麼樣?
“楊叔叔你跟老師很熟悉嗎?”
“認識,不算很熟悉。你跟你老師說我正在準備。”
笑笑似懂非懂地點頭。
我一想起這件事,頭就更疼了。
這老太太,催得可真緊啊。
不過已經二十多號,馬上就到中元節了。
也就是說,我可能只需要這周吃一次解藥就可以。要是下週我能夠在忘川找到還魂草的果實,過不定能夠解毒。
但我能夠想到,老太太肯定也能想到。恐怕我的時限就是這周了。
沒想到時間這麼快。
我僵坐在沙發上,直到袁靜晨催促我去吃飯。
早上我去銀行辦了張卡,將最近賺得錢全部放到卡上。竟然有十來萬。這是我這輩子都沒能見過的錢。
我準備將卡交給文景儲存。如果我出了意外,這筆錢和保險的賠償金就是我能夠留給父母的最後一點東西了。希望他們不要太難過。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範江華的電話。電話裡他的語氣很無奈。
“楊大師,這件事恐怕還得您出面。”範江華告訴我說,老先生的骨灰沒有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