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這是男廁所哪來兒的小姑娘!”
我怒吼。
外邊的人沒在理會我,又繼續朝下看過去。
“不對呀呂哥,剛才明明看到人是往這邊跑的。”
“我再看看。”
說完,那夥人似乎又朝著我這邊的方向走過來。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格擋的門就是一脆皮,稍微使點勁兒就弄開了。外面這夥人不像是善茬,但是現在報警肯定會被他們聽到。
我拿出手機,想給陸晴發微信讓她請我報警。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個高昂的女聲:“你們是誰?堵在女廁所要幹什麼?找人?找人要到這邊來嗎?你們再不走,我叫保衛科的人了!”
應該是碰到了醫院的醫護人員。很快,外面沒了動靜。
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小姑娘也軟軟地靠在門板上,仍是不停地掉眼淚。
又等了有幾分鐘,見外面確實沒了動靜。我開啟門出來,問小姑娘的家裡人在哪兒?
小姑娘始終不說話。我問她叫什麼也不理我。這時候我看到她手腕上的住院帶。
上面寫著她的姓名住院的病區床號。
女孩兒叫田甜,住院區是精神科。
這麼小的姑娘就有精神疾病了?剛才追她的又是什麼人呢?我怎麼老覺得她面熟呢?
我說要不要送你回病房,家裡人該等急了。
提到病房兩個字,田甜面上露出極深的恐懼,拼了命的把自己往衛生間裡縮。似乎這樣的空間能夠給她帶來安全感。
我忙道不送她回去,總有家人吧?家人的電話有吧?
田甜低著頭,過了一會兒,才磕磕絆絆跟我報了電話號碼。
我一輸,巧了,不就是田遠行的電話嘛。我頓時想起來這小女孩是誰了。就是田遠行的妹妹,上次在彩票店見過一面,所以才覺得面熟。
我急忙給田遠行打過去。
田遠行一聽是田甜的事情,忙說叫我等著。又拜託我千萬別把他妹妹交給別人。
我懷疑他們是不是惹到了什麼人,就說行,叫他快一點。老這麼帶著個女孩子躲衛生間裡也不是個事。
只是沒想到田遠行沒來,剛才那幫人又回來了。帶頭的是個光頭,我一眼就認出來是田甜的繼父,呂嘉陽。
竟然是這傢伙。
他也算是田甜的家裡人了,可是田甜為什麼這麼害怕他?
別說是見,只要我提起他的名字,田甜就一副快要嚇暈的樣子。
難道他對田甜做過什麼事?
我本不欲管別人的家事,可是看著田甜,又沒辦法真將她拋下。急忙拉著她朝急診樓那邊跑。
我們到了急診樓下的地下停車庫。我給田遠行打電話,叫他直接坐計程車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