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的經驗來說,除非他們也是這個圈子的人,否則普通人接觸這種事情,再怎麼遮掩,也是會有恐懼的。
難道這個鬼只纏住了李媛,或者壓根就是李媛太過害怕做的夢?
範江華看著李媛憔悴的面龐,“昨晚的事情真的只是幻象而已,你沒必要害怕,更沒必要聽別人的蠱惑。封建迷信要不得。”
陳雨婷回過神來,“李媛,你不會真覺得昨天的事鬧鬼?你這膽子未免也太小了。”
他們說話的時候不時看我,我聳聳肩,知道他們是覺得我在搞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
“算了,咱們去村長家吧。”我對李媛說道。
李媛點頭。
我們就走了出去。
沒想到那兩人也跟了過來。
不時地跟李媛說一些科學知識,解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李媛忍不住將昨晚的噩夢說出來,得到的也不過是兩人的嘲諷。
最後李媛也不說話了,沉著臉快步走著。
我們到了村長家裡,黃青松和曹華瓊都在。
“黃老闆,今天還去溫泉參觀嗎?”範江華和黃青松打著招呼。
曹華瓊帶著墨鏡站在黃青松的身後,和平時保鏢沒什麼兩樣。
但黃青松對她很忌憚,一直想要擺脫她的樣子。
黃青松對範江華略一點頭說不去了,然後就朝我走來,“楊冬,你可算回來了。”
他走到我身邊,一把摟住我的肩膀,低聲在我耳邊說:“咱們晚上能不能跟我住,我不想跟她住。”
我知道那個她是誰。雖然很討厭黃青松,但是他現在這樣子,我只想笑。
“這怎麼行。我又不是gay。”
“去你的。我特麼也不是。”
範江華一臉尷尬地站在旁邊。另外幾個人則很驚訝我忽然和黃青松的親密。
我將他推開,問他李召在家不。
李召在二樓,我遞給他根菸,把他叫到了院子裡,問他李媛他們經過的那條路有沒有發生過車禍。
範江華等人也跟著過來,從客廳拖著板凳坐在樹蔭下,聽了我的話,範江華撇嘴。
李召則愣了下,“那條路,兩月前是壓死過人。”
我說怎麼會,不走公路的嗎?
“七月初不是下大雨嘛。有樹擋住了路。你忘了那次你還真在村子。就是你走後的一天吧,忽然有輛卡車進到度假村,說是度假村以前工程隊的,來拉些東西,村子的人也沒管。一直待到傍晚,卡車回去的路上撞死了人。不過當時下大雨,誰也沒發現。等發現的時候,雨將車的痕跡沖刷地看不到了。後來也沒查出來車牌號什麼的。被撞的是位來人,無兒無女,最後是村子出資將他收斂。不過有條胳膊被壓斷找不到了。”
我想起來了,那次和王老闆來,外面的公路被大樹擋住。我們也是從村子裡小路進到度假村的。
後幾天嗎?
我覺得當時四樓的人告訴我,我走後的第二天,就有人從四樓的無字房裡將原本房間的東西運走,會是這輛車卡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