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味兒?”我被平頭說得莫名。難道我身上還有味道?已經洗過澡了啊?
“你是剛從垃圾桶裡爬出來的嗎?”平頭嘟嘟囔囔。
“別廢話了,要錢不要?”
聽到我要還錢,平頭總算是大發慈悲,讓我進門,但是不准我去客廳,就在玄關站著,他小跑著把賬本拿來。
“還多少?”
我直接從包裡拿出一萬現金給他。
平頭愣了下,又從櫃子裡翻出個點鈔機來。
“挺專業哈!”我納悶,“劉大師這麼好的本事,怎麼來青峰縣發展?”
平頭把鈔票塞進點鈔機裡,鬱悶地道:“你懂什麼,我們之前在S市,也是日進斗金的。”
S市啊,可是南邊的大城市。那邊的人對風水很看重,可比北方人講究多了。
“那怎麼來雲市了?”
“師父說他今年有劫,需要來水邊避一避,就挑了這裡。一萬整,看你還錢這麼幹脆的份上就不收你利息了。”平頭點完錢,把借條撕給我,並寫了一張收據。
“我沒借幾天好吧?”我撕了借條,將收據放好,盤算著劉大師什麼時辰出來。
“還不走?”
“好不容易來一趟,要跟大師打個招呼啊?”
“你確定只是打招呼?”
“大人的事情小孩不要插嘴。”
平頭臉色很難看。他雖然看著比我小,估摸也成年了,被我這樣說當然不爽。不知道是不是被劉大師教訓過,沒再跟我吵起來,哼了一聲不再理我。
我也不好意思再進到客廳招人嫌棄,就坐在腳靠上等著劉大師。
大概二點多的時候,劉大師午休結束,終於起床了。
“小楊來了?”
“劉大師。”
“過來坐。”劉大師絲毫沒有嫌棄我身上的味道,招手讓我過去。
平頭耷拉著臉去去給我倒茶,看得心情舒爽。
我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劉大師喝了口茶,沉吟了下,道:“這個倒沒什麼,不過是些許的孤魂野鬼。等會我教給你個法子就成,不過你身上這位,不好辦啊。”
我低頭看著腳下。
現在光線不強,我自己的影子卻極其的清晰。不過這種事一般沒有人會關注。我嘆了口氣,“大師,這該怎麼辦?”
影子平時安靜蟄伏,我對它的危機感總不如肩膀上的掌印來的強烈。畢竟張文紹身上的傷口對我衝擊很大,我寧願死也不希望受那樣的零碎折磨。
“我倒覺得,這件事的切口還是在客棧。”劉大師道,“你自己想想,那日究竟是誰放走的小娃娃,是誰讓你去追人的?豈不是太過巧合了嗎?”
聽劉大師這樣提醒,我才想起來。當時是因為雨衣大爺被困,我才臨危受命的。
到底是誰將雨衣大爺困在客棧的?
只能是客棧裡的人。
而屠玉第二天凌晨就出現在客棧,雨衣大爺自從他回來,就再沒出現在客棧裡。
這一切都和屠玉有關?
我揉了揉眼睛,腦子裡一片紛亂。
“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