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手印我都有陰影了,急忙站到衛生間鏡子前照後背。還好全身除了肩膀上那個手印之外沒有多餘印記,再來一個我可真心受不了。
將洗衣服洗乾淨掛好,我去找屠玉。
他正坐在花園的躺椅行玩手機。我過去為我的翹班行為道歉。
畢竟我身上的紅印還沒有解除,這時候不能被客棧開除了。
屠玉又恢復到剛見面時的樣子,樂呵呵地說沒事,“客人都告訴我了,是他叫你幫他出去買藥的,沒事沒事。你也操勞了一晚,不算是翹班。客人的需求第一嘛!”
我看著屠玉,他神情很輕鬆,好似我真的只是去幫客人買藥而已。
當時我拿著白雨傘白燈籠的時候他明明看見我了,現在卻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他能不能請兩天假。“要出去一趟。”
“沒問題,就當是放假好了。本來每週也是有一天假的,我之前出去倒不過來人手。”屠玉也沒問我什麼事。
這個時候,劉大師給我打來電話。問我昨晚的事情解決怎麼樣。“你怎麼不給我來個電話,小姑娘沒提什麼太過為難的事情吧?”
我很吃驚,“大師,我昨晚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一直都沒接啊?”
“不可能,昨晚我沒收到你的電話。”
看來我的猜測挺對,我昨晚的電話根本打不出去。
但也有可能是劉大師在騙我。
我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他,還沒說完,就被劉大師打斷:“什麼?頭七不回來就沒法投胎?你這是被騙了小楊,根本就沒有這個說法。”
“沒有這個說法?”
“所謂七七,是指死後七七四十九天,以七天為一期的習俗。頭七、二七、三七一直到七七,每個七日做一次法事直到四十九日除靈。現在人已經不講究這個,所以一般頭七作罷就會撤去靈堂,並不是指以七天為期限啊。他這純粹是在糊弄你的。你沒有答應他什麼吧?”
我嘆口氣,將剩下的事情大致說了。
劉大師聽完,沉默了一會兒又問我,“果真是你以自己的血塗抹蠟燭,走回來的?”
我說是啊。
電話那頭咣啷一聲,似是什麼東西打碎了。
等了片刻,劉大師的聲音才再次傳來,“小楊你還記不記得生辰?要具體的出生時辰。”
這個我記得,我是早晨六點一刻出生的,正是冬季拂曉時分。小時候我睡眠少,我媽老說早晨出生的孩子容易早起。
我說了時間,劉大師那邊長嘆一聲,“曉得了,是我疏忽了。”
“難道我的八字有什麼問題?”我大為緊張。
“沒有問題,非常好,非常好。”劉大師竟笑起來。
我不懂我的八字有什麼好,問劉大師,他只說我這是富貴延綿之像。
我先是挺高興,一個窮屌絲能有富貴就很不錯,而且這代表我能順利度過這一坎不會早死了是不是?
不過掛了電話,我又覺得劉大師未免太過高興了些。
我的八字,和他有什麼關係?讓他激動成這樣?
這些天我不解的事情太多了。我將所有疑點都記錄在手機的備忘錄裡,免得自己被繞暈。
這邊事情還沒處理完,我就接到王老闆的電話,叫我馬上出發。我來到古城外的停車場。王老闆已經在麵包車上等著。文景還沒來。
“怎麼這麼著急?”我鑽進車廂。
王老闆也愁,“你看這雨,一直下個不停。我看網上還有藍色暴雨預警,萬一明天雨大得去不了怎麼辦?”
說的也對,這件事自然是能早解決就早解決。否則我和張文紹都死到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