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人回應。
劉大師忽地拉住我的胳膊,將我往樓梯方向猛地一推。
我重重地朝著樓下摔去。
似乎撞破了一層屏障之後,才摔倒在地上。
樓梯窄,我差點扭斷脖子。視線卻恢復了光亮。
三樓亮著燈,卻不見劉大師的蹤跡。
隔了幾秒鐘時間,劉大師才出現在我面前,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淌,嘴唇都是慘白的。
他扶著欄杆坐在樓梯上直喘氣,好一會兒才道:“大意了啊。很是沒想到會是他。”
“誰?”
“沒事了,小姑娘已經不會再跟著你了。”劉大師沒有問答我的問題,叫我再給他找個房間。
我拿來二樓的門卡,讓他去休息了。
“用這個符紙燒灰化水清洗傷口就行。”他遞給我一張符紙,指了指我手腕上的傷口。
肉眼見傷口處發黑,卻不怎麼疼。就知道這傷口有問題。
他要殺我輕而易舉,我也不怕他給我什麼亂七八糟的符紙,接到了手裡。
劉大師拿著房卡進到房間裡休息,而我則回到一樓。清洗傷口,然後才拉出摺疊床休息。
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剛才的聲響是誰發出的?會是雨衣大爺麼?
突然想到那天燒我娃娃的事情,我一直想要查監控,卻沒有機會。現在四下無人,我起來開啟電腦,卻發現那段時間的監控被人刪掉了。
從我去水房洗澡到我衝到前臺找宋萌,這段時間的監控一片空白。
會是誰?
如果是林姐,她都已經當場被我抓到,何至於將監控刪除?
何況監控在宿舍那邊是死角,只能看到樓廊有什麼人經過,並不能作為直接的證據,她何至於要將監控刪掉。
那麼就剩宋萌了。
如果不是林姐,而是她呢?她說她一直在前臺,如果不是呢?
我捂住腦袋。
晚上睡得晚,早上就有些起不來。
直到劉大師來退房將我叫醒。“年輕人就是睡眠好。”他笑眯眯地說,拿出墨鏡戴上。
我開啟房門,見平頭已經坐在不遠處的街邊攤吃早飯。
便把他叫來。劉大師跟著平頭離開。
清早的街邊很熱鬧,不遠處的早市圍滿了早起的大媽大爺。
沒過多久林姐就來了。
見到我的時候有些不自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她拿走的娃娃,但我不想這這種情況下跟她撕破臉皮,便主動過去跟她道歉,說昨天是我誤會了。
林姐忙笑起來,“多大的事啊,林姐有那麼小氣嘛?你的玩偶最後找見了嗎?”
“找見了。”我隨口道。
“那就好。三樓的客人昨天說要吃豆花,我給他先送上去。”林姐端著三碗豆花上樓。
應該是雨衣大爺他們。
和宋萌交接完班,我有些沒辦法面對她。
我們都是年輕人,平時交流比林姐多多了。我看著她天真無邪的圓臉,想著如果她也有問題那真的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