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眼中閃過同情,四下看了看才壓低聲音說:“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這事兒挺怪的。你說的那個朋友當夜是猝死,半夜被送到派出所。派出所本來是想第二天通知家屬在送往相關機構,沒想到……你同學半夜自己走出去了。現在大家都咬死說你同學可能是休克,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我更加迷惑了。
我來本是要確定他到底死沒死,現在連屍體都不見了。難道真是休克?
女生繼續道:“不過我有個叔叔就在派出所上班,說人心跳停了好幾個小時,不可能再活過來。他這幾天都不敢去上班,躲到龍華寺裡住著。”
不過女生一臉八卦,顯然是把這件事當談資,並不怎麼相信。
從街道辦出來,我嘆氣。還是什麼線索都沒找到。
我要是有個照妖鏡就好,隨便照一照,是人是鬼立判。
中午林姐做的梅菜扣肉特別香,我光夾荷葉餅就吃了三份,吃飽了飯,我抻著肩膀坐在空調下打瞌睡。
沒想到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在跑來跑去。
交接班之後,宋萌洗漱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我發現她一到晚上,除非出來上廁所,是一次也沒有出來過的。難道她對於客棧這些事件是清楚的?
九點多的時候,來了對夫妻。
又過了會兒,一個老大爺走進來。
他穿著黑色的雨衣,嘴角的痦子很明顯。和他一起的還有兩個客人,面無表情地站在他身後。
“住店。”
我看了看錶,已經十點五十分。
快要關店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認命地開啟軟體登記,“身份證,四百塊。押金兩百,房費兩百。這兩位?”
大爺將三張身份證遞過來,又給了我八百塊,“兩間房。”
我刷了身份證,隨手拿出兩張房卡。
大爺道:“我要304號房。”
“不好意思,我們沒有304號房間。”
大爺意味深長地笑了,“你再找找?”
系統的房號不能控著,從一到八都有顯示。但樓上的門牌號和房卡都是空開了4號房。
我低頭開啟放置房卡的盒子,第一章赫然是“304”號房卡。
我將房卡遞過去,大爺隨手丟回一張房卡,帶著另外兩人上了樓。
我哆嗦地取出摺疊床,鎖好大門,只想趕緊將這一晚渡過去。
“咚咚咚……”
剛鋪好床,就聽見有人敲門。
我警惕地盯著大門,“打烊了。”我走到門口,將窗簾來開。
門外並沒有人,可是敲門聲卻一直響起。
涼氣不停地從心底裡冒出來。我唰地拉上窗簾,剛回過身,就看見雨衣大爺站在背後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有人在唱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