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這是押金。”
我從抽屜裡抽出兩百塊錢給他。
店裡到現在竟然還只收現金,真是奇怪。
更奇怪的是沒有一個客人來刷卡或手機支付。
我再次按下心裡疑惑,拿鑰匙開啟了大門。
剛一開門,風帶著豆大雨點灌進來。
天和地都被雨珠連成一片。
河水不停地翻湧。
“下雨真是麻煩。”大爺咕噥一句,鑽進雨裡。
我關上門,坐在摺疊床上,想著儘快將床收起來。但不知道怎麼眼皮越來越重,竟然又睡了過去。
是林姐叫醒我的。
“小楊?小楊?昨晚熬夜了吧?”林姐搖著我的肩膀,“怎麼也不躺下睡?到底是年輕人怎麼都行,要是我非得落枕不可。”
我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睡過去也很驚愕。
桌子上放著三張房卡和一張字條,“房已退,押金自己拿了。”
我急忙拉開抽屜,抽屜裡有兩千多塊現金,要是少了估計得我自己補。
還好,客人只是拿走了自己的押金,其他一分沒動。
我將三張房卡處理完,又覺得事情不大對勁。
前臺很高,站在外面是不可能伸手夠到抽屜的。但他們進來裡面,我竟然沒有一點感覺?
我關好抽屜,把摺疊床收拾好,進到水房裡。
脫了上衣,肩膀上的紅印仍在。
不過張文紹給我的護身符,卻有些焦黑。
我驚奇地摘下來,仔細看用符紙疊成的小三角像是被火燒過。手上一用力,竟然在我手上碎成了灰燼。
再想到昨天停在我床邊的水印,難道是護身符起了作用?
那天張文紹跟我說是在誰那求的?什麼大師?
吃飯的時候我問林姐古城有沒有靈驗一點的算命先生。
林姐笑起來,“你還信這個?”
我說一會兒沒事去逛逛。
“哎呀,這我還真沒怎麼了解過。我記得之前小張就挺信這些,他說城隍廟旁邊的街上有個劉瞎子特別有名。”
我從客棧出來,又到隔壁買菸。
超市老闆盤著手裡的手串,打著電話,“別說,文大師還真是牛,我家侄女請他看完,再沒聽見過半夜高跟鞋的聲音。哎呀,你說這什麼世道……都跑到咱們這邊來了……”
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