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小虎反應過來,紀靈已經尖叫一聲,從座位上彈開,氣急敗壞地指著小虎道:“你怎麼走路的,我的裙子都成這樣了!”
王小虎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場面,被嚇得有點害怕,帶著哭腔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紀靈卻不依不饒,“我可是紀家的孩子,紀氏集團你知道嗎!你要是讓我不滿意,我就讓我奶奶把你趕出這個幼兒園!”
經過的溫希有點看不下去,上前拉住王小虎,對紀靈道:“不過是把你的水灑了,再接一杯就行,他已經道歉了,幼兒園也不是你說讓誰走就讓誰走的。”說完,溫希回頭對王小虎道:“我們走吧?”
經過這麼一鬧,班裡的小朋友對紀靈都有些害怕,生怕哪一天紀靈找到自己頭上。
下午幼兒園放學,紀母又親自來接紀靈。
紀靈看到紀母,飛快地跑過去抱住紀母,臉上又揚起一派天真燦爛的笑容,跟早上在班裡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第二天上學,紀靈在班裡找到一個好朋友,兩人同進同出,幹什麼都在一起。
但很快紀靈就發現,自己並不是這個小女孩唯一的朋友。每次那個穿藍碎花裙子叫小環的女孩過來時,自己身邊這個朋友都顧不上和自己說話。
才不過五歲的孩子,卻因為這樣一件小事,嫉妒的種子便從此在心裡發了芽。
那天她趁四下無人,拉住自己身邊唯一的那個朋友說:“你怎麼還跟李環玩啊,我昨天親耳聽到她跟別人說,你身上穿的衣服真土,她奶奶才穿這種顏色,跟你玩不過是為了襯托她。”
紀靈看著面前的孩子震驚地瞪大雙眼,眼眶裡逐漸蓄滿淚水,滿意地笑了笑。
她本來以為一切都按照她以為的那樣發展,結果第二天她再來到班裡時,發現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滿了鄙夷。
這種感覺像是又回到了在福利院的那時候,別的小孩子都看不起自己,一邊嘴上說著討厭她,一邊搶她的飯搶她的玩具。
但現在不同了,現在她有紀家撐腰。想到這,紀靈故作鎮定,剛要開口質問,就見李環拉著她朋友出現在門口。
“我現在才知道紀靈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就喜歡在背後說別人壞話,耍心機!”
小小的年紀,還不知道耍心機是什麼意思,可已經隨便拿來形容人。稚嫩的童聲,把紀靈扎地抬不起頭來。
自此之後,班裡的小朋友對紀靈已經從害怕變成孤立了,沒有人再願意和她玩。
倒是溫希,從上次她幫王小虎解圍,那些小孩好像就特別喜歡她。溫希乖巧懂事,又對每個小夥伴都真誠,很快就收穫了一大幫好朋友。
紀靈每日看著溫希左右圍繞,不斷地將自己的現狀跟她對比,心裡很快就不平衡了,她開始有意無意地針對溫希。
不是今天將水灑在溫希卷子上,就是明天不小心伸腿將溫希絆倒。如此幾次之後,溫希也感覺到了來自紀靈的惡意。
這天下午放學,溫梔難得的和蔣凌瀚一起,來接溫希放學。
小孩看到爸爸媽媽來接她,高興壞了,飛撲過來在蔣凌瀚和溫梔臉上一人一個香吻。
路上,溫梔和蔣凌瀚閒聊著,卻明顯感覺溫希情緒低落。往常他們不管說什麼,這小傢伙都要吵吵嚷嚷地插進來話,今天卻是一聲不吭。
溫梔朝蔣凌瀚使了個眼色,兩人一人一邊牽著溫希。
“溫希,今天幼兒園不開心嗎?”溫梔隨意道。
“我們班來了個新同學,她好像不喜歡我,總是針對我。還把水故意灑在我卷子上,還伸腿絆倒我……”溫希悶悶地開口。
溫梔有點詫異,她本來以為要費一番口舌的,沒想到這傢伙這麼輕易就說出來了。
蔣凌瀚想了想,蹲下身跟溫希齊平道:“雖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爸爸能想到的最簡單粗暴的辦法。”
溫梔一聽急了眼,哪有這麼教小孩子的。蔣凌瀚卻不理會溫梔踹過來的腳,換了個方向又道:“但是我們要做個比她更有教養的人。別人欺負你,只要不是你不能容忍或者傷害到你的事情,那你絲毫不在意,讓她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不是更能氣死她嘛?”
蔣凌瀚也不知道現在的溫希能不能聽懂,但這些道理還是先說給她,免得她這性格太軟,老被人欺負。
溫梔扶了扶額,蔣凌瀚這不著調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