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陽見紀衡不理他,也不氣餒,又湊上來道:“哎表哥,你是不是故意住院,想讓溫梔來看你啊。”紀安陽一臉“我都知道了”的表情。
紀衡這才有點反應,回道:“少一天在那瞎猜。”
“但是我剛可在門外看到溫梔了啊,她跟蔣凌瀚好像正往食堂的方向走。”
紀衡聞言,募地抬起頭來,跨步向外走去。
醫院員工食堂裡,蔣凌瀚和溫梔剛打好飯。
“你多吃點,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做這道菜。”溫梔看著面前使勁給她夾菜的蔣凌瀚,幾次想開口解釋,都找不到機會。
“我記得溫梔最不喜歡吃這種太辣的東西。”突然一道聲音插過來,打破兩人之間溫馨的氣氛。
溫梔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紀衡,吃驚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紀衡並不答話,走去端了一碗湯,徑直坐到溫梔身邊的空位,直直看向對面的蔣凌瀚。
蔣凌瀚見狀,對紀衡笑了笑,道:“既然來了就一起吃吧。”說完又面向溫梔,不再看紀衡。
溫梔坐在兩人中間各種彆扭,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蔣凌瀚的話,心思卻全在身旁那個男人身上。
紀衡似也不甘示弱,獨自天人交戰了一會兒,彆彆扭扭地給溫梔夾了一塊子菜。這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沒想到感覺還不錯。
“溫梔對紫蘇過敏。”蔣凌瀚出聲打斷道。
紀衡一愣,之前跟溫梔在一起那幾年,他只顧著挑溫梔的刺,恨不得她立馬消失,又怎麼會去注意溫梔喜歡什麼又不喜歡什麼呢。
紀衡皺眉,反問道:“你知道她對紫蘇過敏,為什麼還把它端過來?”
“呵,我怎麼知道你連這個都不清楚。”蔣凌瀚也不甘示弱。
兩個人依次放下筷子,劍拔弩張地對視。
“啪”
溫梔將筷子放下,臉色不好地起身,說道:“我吃好了,二位慢用。”臨走前又回頭對蔣凌瀚道:“下午我去接溫希,你直接回家就好。”
紀衡皺眉看過去,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好像她跟蔣凌瀚才是一家人。
蔣凌瀚回頭,給市醫院院長打去電話。
“劉院長,我記得咱們醫院好像有種特效藥……對,就三萬塊錢一支,十個療程的那個。我有個朋友,302號房紀衡,你給他開了吧。”
紀衡隱約聽到對面劉院長好像說道:“小蔣,那個藥是治療中風的,您朋友不是韌帶拉傷嘛……”紀衡心下嗤笑一聲。
蔣凌瀚抬頭看紀衡一眼,又道:“沒事,你開上吧。對了,他今天打算出院,你安排一下。”
紀衡猛地看過去,“你有什麼權利決定我出不出院。”
蔣凌瀚一臉意味深長,對紀衡道:“紀總,傷養好了,就早點回家吧。”說完不再多待,起身離去。
這邊,溫梔剛從醫院出來,手邊又接到了紀安陽的電話。她無奈扶額,今天怎麼跟紀家人繞上了。
“溫梔,你還認得我吧……”紀安陽小心翼翼開口道。
“我當時很感謝你,現在也是,但是也就僅此而已。”溫梔開口打斷紀安陽。
紀安陽頓住,復又開口道:“溫梔,我知道紀衡以前做的那些事,讓你說原諒很難。但是他這段時間的改變我們都看在眼裡,他真的不一樣了。這次他出車禍,左臂受傷,當時被送來醫院他卻怎麼也不肯治療,我猜應該跟你的左手腕有關吧……”
紀安陽說完,仔細觀察溫梔的神色,卻發現她仍舊面色如常。紀安陽一狠心,最後說道:“不管最後怎麼樣,都看你自己的選擇,只是你應該認清楚,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表哥。”
溫梔怔怔地攪著手裡的咖啡,紀安陽卻轉移了話題。
“溫希最近怎麼樣呀,我也有好久沒見她了。”
溫梔提起女兒,臉上的神情柔和起來,“她最近挺好的,在幼兒園也表現的特別好。”
紀安陽想了想,故作隨意開口道:“最近都是你在接送溫希吧。蔣大公子也真是的,自己女兒這麼不上心……對了溫梔,我還挺好奇,這蔣凌瀚自己的女兒,怎麼也姓溫啊?”
溫梔心中警鈴大作,含糊其辭道:“當時我們說給孩子一個身份,所以跟我姓。”
說罷溫梔看了看錶,起身抱歉地笑笑,道:“溫希該放學了,我得去接她,就先走了。”
紀安陽坐在位置上,看著溫梔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