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愧是在國際上都很有名氣的插畫師,水平果然不俗。她聽了這樣的一堂課,已經覺得獲益良多。
“好,這節課就到這裡。”
何書打了個哈欠,敲了敲桌子:“你們好好完成作業,下節課來了我要檢查,無論是老生還是新生,都不能放鬆,知道嗎?”
“知道啦老何——趕緊趕稿去吧!”
同學們嘻嘻哈哈的:“再拖下去,又要在展會上開天窗了,出版商非得殺到工作室來把你綁出去不可!”
何書懶洋洋地揮了揮手,徑自離去了。
旁邊的男生很快向著溫梔湊了過來,探頭看了看她的作品:“小師妹,你的畫很有靈氣。”
他撓了撓頭:“但是在人體結構上還是差一點功夫啊……要不你加我個微信,以後有什麼問題,歡迎隨時騷擾!”
溫梔張了張嘴,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旁邊的一個大男生就翻了個白眼:“是你騷擾人家吧——小師妹,別搭理他,有什麼問題,隨便找哪個人問都行。”
溫梔紅著臉點了點頭,坐在這群活力四射的年輕人中間,心中的愁緒四散而飛,回到家之後也平靜不下來。
這樣的日子過得飛快,時間如流水一般,溫梔每天都要完成很多何書佈置下來的繪畫作業和文化作業,雖然忙忙碌碌的,心裡頭卻很是滿足。
知識可以帶給人的力量,是什麼東西都比擬不了的。
只是上了一段時間課之後,蔣凌翰的臉是越來越黑了。
“這些花是怎麼回事?”
他站在客廳裡,咬牙切齒地看著溫梔懷裡抱著的一大堆東西,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每天都有,他們當我是死人嗎?”
溫梔手裡提著一個紙袋,裡面裝滿了同學送給她的零食,手裡還抱著一束滿天星,順著蔣凌翰的目光看過去,客廳裡還有好幾個放著鮮花的插瓶。
“是那些孩子們給我的……”
溫梔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隨手把袋子裡面的零食倒在了茶几上:“昨天和今天都有素描課,花兒是他們買來用作畫具的……”
她吸了吸鼻子,認真道:“他們說這些花兒放在工作室裡也沒人照顧,就叫了個外送,全部都送給我了。”
蔣凌翰磨了磨牙,沉聲道:“我不允許。”
他跨步過來,順手把那捧滿天星扔到了一旁,醋意十足地把溫梔攬進了懷裡:“什麼孩子啊——你當他們還是溫希的那個歲數?”
蔣凌翰痛斥道:“通通都是圖謀不軌!”
溫梔有些茫然:“他們每一個都比我小上三四歲呢……”
看著那男人幾乎要噴火的樣子,溫梔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好,你不願意,以後我就再也不收這些東西了。”
男人身上熱烘烘的,和溫梔靠得極緊,她臉色越來越紅,卻沒有躲開,深吸了一口氣:“凌翰……謝謝你。”
蔣凌翰挑了挑眉,臉色好看了不少,心裡一癢,把玩著她圓潤的耳垂,直到把那處玲瓏剔透的地方捏得通紅:“謝什麼?”
溫梔看著他的眼睛,心裡頭有千言萬語,卻是很難用語言表達出來。
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可以好好做自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