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夢瑤聽著聽著卻是走了神,無精打采的:“媽……算了,先不說了。”
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我……誰讓我命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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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
華燈初上,蓉城的街道上卻更加顯得繁華,人來人往的,夜市已經活躍了起來。
微風吹拂,暗香飄了過來,又很快的消失不見。
溫梔手裡提著一個空保溫桶,另一隻手拿著電話,語氣有些無奈:“距離又沒多遠,我一個人走回來,就當是飯後運動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沉沉的:“醫院裡面,又有人說那些亂七八糟的閒話了?”
溫梔停下了腳步,生怕那人又跑去開除員工,急忙解釋道:“沒有!真的沒有……我手機裡面存了一份你們的排班表。”
她搓了搓自己有些泛紅的臉頰,對電話那頭的蔣凌翰道:“今天晚上你還有好久才能下班呢,我就想著先回來哄小丫頭睡覺……用醫院的公車送我回家,總是有些不合適的。”
她小聲道:“其實每次去給你送晚飯,看著你那些還餓著肚子的同事,我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蔣凌翰哼了一聲:“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單身狗活該沒飯吃!”
溫梔噎了一下,繼續往前走著,有些不自然地道:“好了,你們待會兒還有一個會議對吧?你去整理病歷吧,咱們晚上再聊。”
她匆忙結束通話了電話,嘆了一口氣,心神不寧地走在蓉城的街道上。
蔣凌翰一直都很喜歡開這些言語上的玩笑,最近……
好像還越說越真了。
“你真的想不到,這些小門小戶裡頭出來的,肚子裡裝的壞水卻一個賽一個的多,你兒子以後一定不能娶這種……啊!”
對面的行人正在和身邊的同伴說著什麼,也沒有看到這邊正在走神的溫梔,兩人便撞到了一起去。
溫梔捂著額頭往後退了一步,倒吸了一口涼氣 ,卻怕傷到了對面的那個路人:“對不起……您沒事兒吧?”
“溫梔!”
對面那人卻陡然變了臉色,面色猙獰,似乎想要衝上來把溫梔咬死似的。
溫梔一怔,看對面那人一身華貴的穿戴,腦海裡面依稀的記憶浮現了上來,連猜帶蒙的,她皺著眉頭道:“楊夫人?”
對面那人不是楊母又是誰?
她自從結束通話了和女兒的電話之後,無論如何都平不下心中的那股怒氣。
正好老友來訪,她便和朋友一起出來,沒帶司機和下人,兩人一邊說著大家族之間那些聳人聽聞的八卦與秘辛,一邊兒詛咒著女兒的情敵。
“你可真好意思啊——溫小姐。”
她冷笑了一聲,拽了拽老友的胳膊,語氣很是輕蔑:“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個溫梔。不知道從哪裡抱回來的野種……”
她神色冰冷,一句一頓道:“專門破壞人家家庭的小三——天生的賤骨頭。”
溫梔雖然生性溫和,卻也犯不著給這種人面子,她往後退了一步,臉色淡淡的:“好幾年前我就和你說過了,楊太太。楊小姐插進來的時候……”
她頓了一下,輕笑道:“我可還是紀衡在法律上的愛人呢。要論賤骨頭,怕是排不到我身上來的。”
楊母臉色一變:“你胡說什麼!”
溫梔不耐煩這樣的口水仗:“我倒是希望你能管好自己的女兒與女婿,不要讓他倆再出現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