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近乎於絕望的重複道:“我真的從來都沒有做過那些事情……”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呢?
她以為自己不在乎的。
畢竟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現在想起來,簡直就和上輩子的事情一樣。
現在才發覺……
原來,根本是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這幾乎已經成為了她一輩子的噩夢。
明明是從來都沒有做過的事情,卻一直如影隨形的跟隨著她,時時刻刻要將她打入地獄裡。
醫生默不作聲的處理著溫梔腿上的傷口,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藥味,是一種讓人無法忽略的苦澀。
溫梔倉促的笑了一下。
算了,和蔣凌翰說這個,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閉了一下眼睛,將淚水擦乾,狼狽的把頭偏轉開去,聲音悶悶的:“孩子呢?”
“交給我的秘書了。小丫頭下午還得去上學,我怕時間趕不及,就先讓人把她送過去了。”
“疼得哭了?”
蔣凌瀚故意逗她:“這麼怕痛?”
溫梔實在沒力氣理他:“嗯。”
蔣凌翰靜了半晌:“對不起。七年前……”
他嘆了一口氣,將溫梔擁入了自己的懷裡:“我那時候還在國外,這些都是聽他們傳言的。”
溫梔臉色蒼白,突然就壓抑不住心中的那陣委屈。
她明明已經是為人母的成年人了,和溫家,還有紀衡都已經徹底斷了聯絡。
卻還是對這種沒來由的委屈耿耿於心,難以忘懷。
心裡的話幾乎是自己噴湧出來的,像沉寂已久的死火山,無論如何都壓抑不住。
“我沒有。那時候,我的確是很喜歡紀衡……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傷害任何人。”
“姐姐突然說,要讓我替她嫁給紀衡……然後第二天就發生了一場大火。”
溫梔的臉上是蒼白的茫然,一點一滴的把藏在心裡面多年的話說了出來,一旦開了這個頭,就再也停不下去。
“爸媽說要讓我嫁給他……我就去了。”
她神色恍惚:“我沒有傷害過別人,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破壞他們的感情。”
“但是……他們都不相信我。”
溫梔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道:“蔣先生,這些事情,我真的沒有做過。”
蔣凌翰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好,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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櫥窗外站著一個臉色鐵青的男人,看著溫梔滿臉是淚的靠在蔣凌翰的肩膀上,心裡是一陣無法平歇的絞痛。
原來孟凝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