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的抓住了溫希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親,很快就拋開了那個無稽的想法。
蔣凌翰何必做這種事情?
他大概只是玩膩了吧。
最好還是不要自作多情,平白惹得別人笑話。
只是溫梔如果探頭往外看的話,透過大樹的陰影,就能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
“您是擔心,小小姐睡著了嗎?”
今天出來的這個司機比較活潑,在後視鏡裡偷看自家面無表情的老大:“不然就約到咖啡廳裡去吧?云溪那頭前幾天還打電話過來,說是新上了一些東西,想請您過去嘗一嘗呢。”
蔣凌翰看著那家的燈光落了下去,變成了一片寧靜的黑:“開車,回公司。”
司機乾乾地嚥了一口口水,不敢再多話了。
車子平穩地滑行到了夜色之中,蔣凌翰接到了一個電話:“喂?”
在電流的影響下,王姨的聲音有一些變形,她還是很焦慮:“這幾天我思來想去,你的這個錢我不能收。”
她蹲在廁所裡,如臨大敵:“照顧小溫希我自己挺願意的,不用你額外付給我工資了。那個,你之前多給我家的那些錢……”
蔣凌翰道:“我的要求只有一個,把那對母女照顧好就行。”
秘書幫他拉開車門,蔣凌翰的風衣在夜色中翻飛:“我不會讓你做多餘的事。你也不需要操那些閒心,只是有一件,如果溫梔那邊出了麻煩,你及時聯絡我。”
王姨氣呼呼的掛上了電話,心裡還是有點焦躁。
誰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別是想把對母女給買過去吧!
“王姨?你睡不著嗎?”
王姨嚇得差點把手機扔進馬桶裡:“小溫?”
她拉開衛生間的門,果然看到溫梔站在外面,一臉關切地看著自己:“有什麼不舒服的,和我說就可以了。”
王姨訕笑著把人推了出去:“沒什麼。走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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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梔小時候讀書,總能看到書上說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她那時候對於這句話總是嗤之以鼻——在溫家的日子太難熬了,熬過一天,幾乎就像熬過了一輩子。
但是現在的三年又確確實實的過得很快,幾乎是在轉眼之間,溫希就從一個小小的粉糰子,變成了一個滿地亂跑的小姑娘。
火車站裡。
“到了之後,一定要給我打個電話。”
王姨依依不捨的把母女兩個人送到了檢票口:“錢不夠了就跟我說,你給我的那些錢我都沒動,全存在我們小希的那張存摺上呢。”
小丫頭今天扎著兩個沖天辮兒,大眼睛水靈靈的,抓住了王姨的衣襟,奶聲奶氣的:“王奶奶,我們一起回蓉城,一起回去。”
溫梔失笑道:“奶奶不能去,奶奶的家就在這兒呢。”
“姨,車要開了,到地方了就給您打電話。”
溫梔顧不得再和王姨多說,牽著小丫頭找到了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