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只是帶著溫梔出來吃一頓飯罷了。”
溫喬冷笑一聲:“是啊。只是一頓飯罷了。媽,人家兩個是至親至愛的夫妻,我們管不到那麼多的。”
溫母又驚又怒:“傻丫頭說什麼呢!紀衡,你難道忘記了,三年前你和我說的那些話嗎?”
她聲音尖利,不像是養尊處優的貴婦,反倒像是街頭罵街的潑婦:“你說你心裡只有我們喬兒一個……紀衡,我不管你現在身邊有誰,但是你心裡只能有我們喬兒一個!”
溫父不耐煩道:“你們到底還要在這裡耗到什麼時候?還嫌不夠丟人嗎!”
溫母恨恨地瞪了紀衡一眼,到底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溫父冷笑一聲:“紀衡,你好自為之吧!”
他扔下了一句話:“既然都是一家人,就沒有分開做兩桌的道理。和服務員說一聲,把你們的桌併到我們這邊來。”
從頭到尾,這一家三口都恍若沒有看到溫梔似的,直接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溫梔卻看了她們的背影好久,久久不能回神。
她並不是在介意溫家父母對她的無視。
這麼多年,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她無意識地摸上了自己胸口的那條項鍊。
一模一樣……
……………………………………
“你動作能不能小一點。你在這裡吧唧嘴的聲音,三里地外都能聽到了!”
溫母拉長了聲音,嫌棄的不得了:“我知道你從小規矩差,和野人似的,怎麼教也教不過來。但是你歲數都這麼大了,也該懂一點兒道理了吧?”
溫梔從頭到尾都沒有吃過什麼東西,現在也只不過食不知味的嚼了一口沙拉而已,哪裡會發出聲音來呢?
她頓了一下,索性把刀叉放了下來,不再吃東西了。
溫喬面色冷冷的:“這條項鍊是你自己買的嗎?”
她隨手把自己脖子上的那一條拽了下來,扔了出去。
“真是晦氣……看了就讓人噁心。”
溫梔抬起頭來,儘量讓聲音顯得有底氣一些:“是紀衡給我買的。”
桌上頓時一靜。
溫喬直勾勾的看著紀衡:“是這樣的嗎?”
溫梔聽到自己心如擂鼓,似乎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似的。
“嗯。你若是不喜歡……我帶你去巴黎,挑一條更合適的,好麼?”
紀衡放下了刀叉,認真的看著溫喬,語帶歉意。
溫梔聽到自己的心跳一點一點慢了下去,整個人都冷了下來。
是她……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