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梔吃痛,臉上閃過一絲委屈,果然慢吞吞地鬆開了自己的手。
紀衡直起腰來,狼狽地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紀衡……紀衡。”
溫梔似睡非睡,一直很不安穩。
“我好難受……紀衡。”
她抽泣著喊紀衡的名字,似乎想把自己的委屈都喊出來。
紀衡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剛剛醫生已經來過一趟了。
說是溫梔並沒有什麼大礙,只要把藥喝下去,明天一早就能退燒了。
他動作僵硬地摸了摸溫梔的頭:“睡一會兒吧……明天早上起來就好了。”
溫梔身上還是燙的厲害,雙手胡亂摸索,一把抓住了紀衡的手。
她似乎得到了一絲安慰,表情逐漸輕鬆下來。
紀衡偏了偏頭,僵持一會兒,終於還是狠心鬆開了她的手。
心神不寧地在浴室裡面衝了個涼水澡,想著暫時去書房對付一晚,卻還是又拐回了溫梔所在的主臥室。
床上的女人果然滿臉是淚,小聲哽咽著,細細聽去,還是在叫著自己的名字。
紀衡的頭髮還在滴水,一滴一滴的打在溫梔的臉上,僵持許久之後。
紀衡還是上床把溫梔摟在了懷裡。
那個膽小如鼠的女人幾乎是瞬間就把自己埋在了紀衡的懷裡。
紀衡低頭嗅了一下她髮間的味道,無聲地讓自己和她靠得更緊了一些。
…………
“現在是北城十點整。觀眾朋友們早上好,這裡是蓉城早間新聞……”
好餓啊……
溫梔是活活餓醒的。
昨天的退燒藥果然很管用,身體已經完全康復過來了。但是胃裡卻空得很,她迷迷糊糊的拿開了搭在自己腰腹上的大手,想要去廚房拿一點吃的。
那隻大手動了一下,反而把她摟得更緊。
溫梔猛地睜開眼睛,悚然看向了那隻大手的主人——
紀衡怎麼和她在一個床上?
不對!
溫梔下意識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鬧鐘。
都已經這個點了,他怎麼還在家裡啊?
“幾點了?”
男人的聲音很沙啞,溫梔和他離得很近,清晰地感覺到了腰腹處有一個炙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