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轉了一圈:“昨天晚上英雄救美去了?怎麼樣,應該不需要我去給你買一頂綠帽子吧?”
紀衡表情淡淡的,繞到了辦公桌後頭:“紀安陽,有話直說,不要浪費時間。”
紀安陽無語地瞪了他一會兒。
“像你這樣無趣的人……真虧有女人能看上你。”
她的表情是和紀衡如出一轍的疏離。
“我只是過來提醒你一句,紀衡,你都這麼大歲數了,眼睛放亮一些。整個公司的人都靠你吃飯,你最好別弄出什麼笑話來,惹得別人把整個公司都看輕了。”
她敲了一下紀衡的桌子:“你那個紅玫瑰,不是那麼簡單的人。別被蚊子血給騙了——”
她頓了一下:“還有那個溫梔。”
她面色很不耐煩:“我雖然不喜歡她,但是說句公道話。她嫁到紀家這麼多年……”
紀衡手裡的動作慢了下來,下意識的聽她說話。
紀安陽冷笑一聲:“日久見人心。紀衡,她應該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
她走了之後,紀衡沉默良久。不知是誰開啟了窗戶,外面的風吹拂進來,吹的他手上的檔案獵獵作響。
把紀衡吹得更加煩躁了。
心中的無名火再難平靜下去,紀衡吐了一口氣,還是冷著臉拿起了外套,去了熟悉的酒吧。
“客人想喝什麼酒?”
酒保很稀奇的看了紀衡一眼,很少會有人西裝革履的來喝酒。
“隨便。”
紀衡面無表情的坐了下來,不像是來尋歡作樂,像是在處理什麼重大問題似的。
把酒保嚇了一跳,再也不敢隨便和他搭話了。
“一個人喝悶酒?”
旁邊有人輕笑,隨意道:“給他來一杯和我一樣的就行,記在我的帳上。”
紀衡聞聲看了過去,那人身上一股酒氣,眼神卻依舊清明。
是個很有攻擊力的人。
“尚裔。“
他懶洋洋的:“下次換你請。“
紀衡接過了酒保遞過來的酒,悶聲道:“紀衡。”
尚裔看他一眼,瞭然道:“大白天的,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為了女人吧。”
紀衡沒回話。
尚裔自顧自的笑了一下,猛的給自己灌了一口酒:“正常。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人嘛。”
他自嘲似的:“總不可能一帆風順的,你在別的地方順風順水,就會在女人身上翻跟頭。”
紀衡突然開口:“你求而不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