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紓重重地搖頭，“不行！一半太少了！”
周蔻差點被容清紓的話嚇到，“清紓，歷來的秋闈，國子監的學子，都難得有一半人榜上有名，我們能有這麼多，已經是很難得了。”
容清紓拍了拍周蔻的肩膀，“正因為女子是頭一回參加秋闈，所以，更不能讓他們輕視。這一次，我們定要讓那些輕狂的男人都看到，我們女子可並非不如他們。”
周蔻還是覺得，容清紓有些強人所難，“這……”
容清紓目光堅定地看向周蔻，“周蔻，若是換做別人，我定然不敢如此要求。可是，教她們詩文策論的人是你。”
“你腹有錦繡詩文，和當世大儒相比，也不遑多讓，那些女學生，又是個個出類拔萃、鶴立雞群，沒道理，不能取得想要的結果。”
周蔻聽到也心潮澎湃，鬥志昂揚。
可是，周蔻的顧慮，還是吞噬了激動喜悅，“可是，我能……”
“周蔻，我會全力支援你的，你要什麼，大可和我直說，我都會提供給你。”
“……好。”
給周蔻打了雞血，接下來，便是女子學堂中的其他人。
御棠華、歐陽韻、容吟蓁、雲柒瓏、陳姑娘等，容清紓以三寸不爛之舌，巧舌如簧，終於將大家都忽悠了一遍。
回到皇宮後，容清紓真的是累得連手都不想抬。
可是，在看到軟軟糯糯的御蔚楨、御懿和後，容清紓眼角眉梢的疲勞，一下子都驅散了。
容清紓習慣性地摸了摸他們的脈搏，發現，他們的脈搏，搏動地越發強健有力了。
容清紓欣喜若狂地抱緊兩個孩子，在他們臉上吧唧了一口，“小蔚楨、小懿和，真是太好了，你們的身子，也一天好過一天了。”
御顏熠從容清紓背後抱住容清紓，“都是你調配滋補之藥的功勞。”
容清紓碰到御顏熠冰涼刺骨的手，不由得一驚，“顏熠，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容清紓記得，即便是寒冬臘月，御顏熠的手，也是極其暖和的。
因為，她向來畏寒，都是拿著御顏熠的手取暖的。
如今，還是深秋時節，尚且不到初冬，御顏熠的手，未免也太過冰涼了。
“方才有些熱，便去冰庫轉了轉。抱歉，忘記了畏寒了。”
御顏熠目光有些閃躲，不動聲色地將手抽回來。
只不過，御顏熠掩飾得很好，容清紓並未察覺。
“我都要被冷死了，你還熱啊？”
御顏熠笑得極其愉悅，“早知道你冷，便不去冰庫了。”
“下次別去了，免得被凍壞了身子，我可是會心疼的。”
御顏熠的頭，埋在容清紓的頸窩，眼底似乎有著化不開的不捨和難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