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紓無所謂地打了個哈欠,“大將軍沒有聽說過,在喜歡的人面前,人是會變傻的?”
大將軍差點被容清紓的話逗笑,“容清紓,你以為本將軍是清純好騙的少男,從未經過人事?”
“本將軍告訴你,本將軍見過的女人,數都數不過來,你這點小把戲,能瞞過別人,但瞞不了本將軍。”
“要知道,你和皇上相處時,雖然是郎情妾意的,可眼底卻沒有任何的心動。尤其是你和韓織歡站在一起時,一眼便能看出,你對皇上是別有用心,而非真心實意。”
大將軍的這番話,讓容清紓不由得開始正視他,“大將軍還真是會開玩笑,我若對遷宿沒有男女之情,那我又為何留在他身邊,為他綿延皇嗣?”
“容清紓,你說這句話,真的不覺得虧心?”
容清紓懵懵懂懂地眨著眼睛,站起身來,繞到大將軍面前,“什麼意思?”
“皇上看重禮教孝道,天機老人離世尚無半年,他為了守孝,是絕不會沾女色的。不怕告訴你,本將軍甚至能看出來,皇上還未經人事。”
“所以,孩子不可能是皇上的。而你身邊,除了皇上這個男子外,便只有御顏熠了。不必說,都知道,孩子是御顏熠的。”
“只是,我倒是好奇,你給皇上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心甘情願戴上這麼大一頂綠帽子,還心甘情願,將韶國的江山基業拱手讓人。”
容清紓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眸光都是懵懵懂懂的,“你說的,我聽不懂。”
大將軍冷笑地勾起右邊的唇角,“容清紓,聽不聽得懂,沒有關係。你只需要知道,你的把柄被我牢牢地抓在手上,所以,你休想在我面前玩花招,否則,後果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容清紓聞言,突然驚慌失措地揮手大叫,“啊!救命啊,你別過來!”
容清紓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刺激,在慌亂地躲避之時,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身後便是深不見底的寒池。
等她察覺到之時,已經是容清紓踏空之際。
“啊!”
大將軍顯然是沒有料到,自己和容清紓分明是心平氣和地談話,說得還好好的,容清紓怎麼就受到了刺激。
見容清紓要掉下去,大將軍立即伸手去拉,只要他出手,便能將容清紓拉回來。
只不過,大將軍剛伸出手,又立即縮了回去。
在遠處看來,就是大將軍伸手將容清紓推下去的。
尤其是一直不放心地在旁觀望的君昭瀚。
見到出了這麼大的變故,立即施展輕功,一個猛子向寒池中扎去。
只可惜,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等他接住容清紓時,容清紓纖細嬌弱的身軀,已經沒入了寒池之中。
即便,在那麼一瞬間,君昭瀚便將容清紓撈了出來。
可初春之時,正是乍暖還寒時候,池水還帶著一絲絲入骨的凊涼,涼得容清紓頭皮發麻。
將容清紓撈上岸後,君昭瀚身上也是溼漉漉的,根本不能將外套披在容清紓身上,暫且為容清紓驅散一點寒意。
所以,君昭瀚只能讓藿藍帶路,快步向容清紓的宮殿跑去。
留下瞪得傻眼的大將軍,聞訊趕來的文武大臣,以及黑著臉的風遷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