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遷宿沉著一張臉,對韓織歡的語氣,不可謂不耐煩,“鬧夠了就回去,以後,都不要再過來惹是生非了。”
韓織歡眼睜睜地看著,容清紓被風遷宿揹走,還得意地勾起一抹挑釁的笑意,心裡雖然氣得發癢,但只能是無可奈何地跺腳。
風遷宿將容清紓放在榻上之時,容清紓突然抓住了風遷宿的手,“遷宿,你娶我可好?”
風遷宿愣住了。
等反應過來後,竟不是喜悅,而是迫不及待地將手抽回。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又立馬笑看向容清紓,“清兒所言,可當真?”
“我容清紓說話,向來說一不二,決定的事,也絕不會反悔。”容清紓似能看穿人心的目光,直直地注視著御顏熠,“難不成,你後悔了?”
“不是,只是……”風遷宿說話有些吞吞吐吐,“只是,幸福來得太突然,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那你願意嗎?”
風遷宿很是猶豫,““……””
“若是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
風遷宿自責地沉下了目光,“清兒,師父辭世不過兩個月,我得為他守孝三年,方可婚娶,你能等我嗎?”
“可以,不過,我們得先將婚事定下來,以免,你被有心人惦記。”
風遷宿的眼眶紅了,“清兒,多謝你體諒。”
“無妨,我們是要同甘共苦的人。”
風遷宿將手腕上的佛珠串取下,“清兒,當初這佛珠串斷線,是你幫我將它串好。今日,我便將此物贈予你。”
風遷宿深吸一口氣,“以後,你便是我風遷宿的未婚妻子了。”
容清紓含著一抹清淺恬淡的笑意,將那串佛珠串套在手上,“好。”
送走了風遷宿後,容清紓立即喚來了藿藍,“藿藍,你下一個拜帖給韓織歡,我要去攝政王府見她一面。”
“主子,你開什麼玩笑?”
藿藍越來越看不懂容清紓了,莫名其妙地答應,要和風遷宿成婚。
現在,又趕著去找韓織歡找罵。
“藿藍,你別管這麼多,趕緊去下拜帖,我一定要見韓織歡。”
容清紓下了拜帖了,等了足足一日,也沒有任何的迴音。
容清紓乾脆直接登門拜訪。
好在,容清紓這段時間,和風遷宿相處還算融洽,沒有多說,風遷宿便讓她出了宅邸。
容清紓特意盛裝打扮一番,帶著藿藍前往攝政王府。
毫不意外,看到的便是大門緊閉的攝政王府。
“藿藍,我記得,攝政王府一直都是富麗堂皇,車水馬龍的。雖然韶國被山長打得落荒而逃,又另立都城,可是,攝政王權勢滔天,門庭又怎麼可能鞍馬稀落,門可羅雀。”
“此處如此蕭瑟冷清,實在不像是攝政王府的府第,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容清紓的思緒千迴百轉,似乎突然想到什麼,又將這種可怕的想法壓下。
藿藍卻是肯定地點頭,“主子有所不知,因為攝政王專政,引得韶國丟失大半江山,那些朝臣對他也是頗有怨言,漸漸倒戈到病弱的韶帝身邊。”
“可是,還有一部分朝臣,覺得韶國不過一個病秧子,隨時都會駕鶴西去,為了自己的仕途,還是堅定不移地追隨效力攝政王。”
“恰在這時,風公子突然冒出來,自稱是韶帝的皇長子,有信物為證,滴血認親後,又與韶帝相融,所以,那些朝臣都轉而投奔到風公子這邊。”
“有人歡喜有人愁,風公子得勢,攝政王府自然就失勢了。若不是韓織歡和風公子還算有幾分交情,只怕,攝政王府早就被釘上了恥辱柱。”
容清紓越聽,越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藿藍,你去通報一聲,說是我要和韓織歡商討風遷宿的事。”
“主子,韓織歡因為風公子的事,已經對主子恨之入骨。主子讓藿藍這麼去通報,韓織歡能讓主子進去嗎?”
“你告訴她,她想要的東西,我都能給她。只要,她給我想要的東西。”
藿藍雖然還有些猶豫,但還是提著裙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