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面對如今記憶全無的御顏熠,她總覺得有些彆扭。
就好像是,他們剛認識,就要行夫妻之禮。
“不行!”
御顏熠掀被子,容清紓就攥得緊緊的。
容清紓沒辦法,只好又拿以前的事說事,“以前,你不會逼迫我的。”
“你要我用強?”
她見識過御顏熠的強悍,如果用強,她還要不要活了。
“那你輕一點,我害怕……”
御顏熠卻忽的笑出了聲,“我給你上藥,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容清紓這才看到御顏熠手中的小藥瓶,一時之間,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或者,你希望發生點什麼,我也可以成全你。”
“我沒有!”
御顏熠沒有再開口,只是笑著給容清紓上藥。
御顏熠的動作輕柔,跟以前如出一轍。
上一次,她在延和殿為古御帝煎藥時,她的手被燙傷了,失憶的御顏熠,也給她上過藥。
不過,那動作可真是粗暴,她現在還記憶猶新,“顏熠,你真的沒有想起零星半點的記憶?”
容清紓話音剛落,御顏熠便急忙否認,“沒有!”
容清紓又胡毅狐疑地盯著御顏熠,“你若是記憶全無,只會變著花樣折騰我,才不會心疼我的。”
御顏熠將藥瓶扔給容清紓,“權當我自作多情。”
容清紓點到為止,見御顏熠動怒,想要拂袖而去,立即捉住御顏熠的衣袂,嬌滴滴、笑盈盈地撒嬌賣萌,“顏熠,我開玩笑的,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以前好,還是現在好?”
什麼鬼?
御顏熠這是醋罈子打翻了,吃自己的醋?
容清紓不禁心中腹誹:這還用問,當然是以前的御顏熠好了。
不過,這御顏熠的審視下,容清紓哪裡還敢實話實說,“都好啊。”
容清紓才不會傻得實話實說,除非她找抽。
御顏熠的聲音,突然一冷,“再說一遍?”
御顏熠這句話一說出來,整個房內都冷了下來,就像是置身於寒冬臘月的冰窟一樣。
容清紓別無選擇,只能違心地開口,“現在的你好。”
算了算了,不都是御顏熠嘛。
她那麼錙銖必較作甚,反正,都是她的男人。
御顏熠這才滿意地繼續為容清紓上藥,“以後,不許提以前的我。”
容清紓膽子越發的大了,也敢和御顏熠討價還價了,“那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
“我對你不夠好?”
“很好很好,真的很好。”容清紓比劃著手指,“就是,再好這麼一丟丟,那就更好了。”
“看你表現。”
容清紓一聽到這句話,就非常狗腿地在御顏熠臉上吧唧一口,“可以嗎?”
御顏熠被容清紓這麼突如其來地一吻,身子不由得一僵。
在容清紓剛要開口之際,御顏熠迅速為容清紓上完了藥,然後將容清紓摁進了被窩裡,“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