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收拾一下行囊,我要搬去皆宜園。”
玄寂忽的驚得叫出聲來,“容姑娘,好端端的,為何要搬出太子府?是不是有人對你不敬,怠慢了你,我這就去幫你教訓他!”
如果被御顏熠知道,容清紓在太子府受了氣,那他們這些人,都得完蛋。
“不要問那麼多,去收拾便是!”容清紓沉聲吩咐玄寂後,便爬上了馬車,“藿藍,我們走!”
“容姑娘,你……”玄寂還想再說什麼,可容清紓的車駕,早已遠去。
一聲嚴厲的聲音,突然從玄寂背後傳來,“玄寂!”
“淞先生,您怎麼來了。”
淞先生板著一張臉,沉聲質問,“你方才喚我們主母什麼?”
“容姑娘呀,怎麼了?”
他一直都是這麼稱呼的,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淞先生的一張臉,越來越沉了,“今時不同往日,她已然和殿下完婚,你還稱太子妃為容姑娘,你讓太子妃如何想?讓外人如何想?”
玄寂抓了抓腦袋,“好像是這麼個理,我叫習慣了,倒什麼想那麼多。那淞先生,容姑……太子妃是不是因為這個生氣啊?”
淞先生睿智精明的眸光轉了轉,“太子妃不是那般斤斤計較的人,她是因為殿下的那封信。”
“那我要不要給太子妃收拾行囊?”
“太子府雖然富麗堂皇,卻是空蕩蕩的,沒有什麼人情味,皆宜園是殿下為容姑娘購置的宅子,去那邊也好。”
玄寂得了淞先生的許可,立即就向粲苑奔去,“那我這就讓大家收拾東西。”
“站住!”
“怎麼了?”不是說讓他過去嗎?
淞先生被玄寂一氣,伸著食指教訓他時,口水四濺,噴得玄寂滿臉都是,“你是殿下身邊的老人了,怎麼還如此毛毛躁躁。”
“也不想想,太子妃才大婚便要搬出去,難免引來風言風語。殿下不在京中,若是琛王黨和黎王黨彈劾太子妃,朝中都無人給她出頭。”
淞先生噴出的口水,就像雨水一樣,越抹越多,“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總不能將太子妃的話,當做沒聽見吧。”
淞先生給了玄寂一個白眼,“太子妃的行囊多,每個三兩天,怎麼收拾得完。再說,皆宜園那邊,雖然日日有人打理,可難免有顧及不到之處。”
“還是淞先生高!”
馬車緩緩駛離太子府時,藿藍忍不住了,“主子,若是我們搬出太子府,外面會傳風言風語的。”
容清紓將御顏熠寄來的書信,遞給藿藍,“任葭在我身邊安插眼線,若是不整些么蛾子,眼線又怎會去通風報信,又如何揪出這個人。”
“那我們真的要搬出太子府嗎?”
“去年,皆宜園的那一大片藥田,在天災缺少藥材時,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今年,我想再多栽植一些藥草,以備不時之需。住在那邊,會方便許多。”
況且,太子府和皆宜園,還是皆宜園比較溫馨,有一種家的感覺。
容清紓和藿藍一踏入皇宮,便被一個老嬤嬤攔住了去路。
“太子妃,老奴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劉嬤嬤。皇后娘娘知道太子妃今日要進宮請安,特意讓老奴請太子妃過去喝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