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好,將戰場搬到了御顏熠面前了。
雖然書房吵吵嚷嚷的,可容清紓卻接連打著哈欠,似乎隨時都要睡著了。
“容清紓!”
容清紓聽到御顏熠冷厲的呵斥聲,渾身一個激靈,立即坐正了身子,“我在!”
那些爭論不休的大臣,也突然緘默不語,都瞪大眼睛地望著容清紓和御顏熠。
“你有何良策?。”
“我沒有想法。”
容清紓過來,本就是湊熱鬧的。
可沒有任何興趣,摻和這些事。
御顏熠的聲音,越發的低沉陰鬱,“不會急中生智?”
容清紓見眾人都期待不已地盯著自己,似乎,她今日不說個子醜寅卯來,便不會放她離開似的。
容清紓一時之間,也是騎虎難下了。
這個場景,讓容清紓突然想到。
當初在梅陵的書房,御顏熠、尹逐逍談事時,御顏熠將她帶過去,也是這麼坑她的。
雖然,這件事實在是得罪人,可是,容清紓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所以,容清紓只好清了清嗓子,“我認為,諸位大臣所言,都有各自的道理。”
容清紓先打一打太極,免得將人得罪得太狠了,“不過,既然你們想聽我說說自己的見解,必然是想聽到不一樣的東西,所以,我就獻醜了。”
“我認為,御沐琛生性狡詐,詭計多端,心狠手辣。我們萬萬不可將他逼急了,否則,他必然會和我們拼個魚死網破。”
那些大臣都很贊同地點頭。
這讓容清紓也舒了一口氣,繼續往下面說。
“我們不知道御沐琛還有什麼底牌,更不知道,他還會如何對付我們。更重要的是,父皇體內的慢性劇毒,還沒有解開。”
“所以,我們即便能讓父皇出馬,直接昭告天下,御沐琛圖謀不軌,意圖謀朝篡位,謹慎起見,也不能如此。”
大臣的目光,越發的凝重了。
“當務之急,我們是先滲透朝中,一步步瓦解蠶食御沐琛的勢力。與此同時,安撫黎民百姓,收攬民心。”
“讓百姓都清楚地知道,不是新政害人,而是御沐琛目光短淺,用人不當,只顧眼前私利,致使新政未能造福百姓。”
“若能推選有能之士,推行新政,必能讓新政造福於民。”
兵部尚書激動得直拍大腿,“太子妃當真是說到點子上了,新政是利國利民的,只是因為御沐琛自以為是,才導致新政成為荼毒蒼生的利器。”
“我們一定要讓百姓明白,這個道理。否則,即便日後我們奪回朝政大權,百姓抗拒新政,那我們再想強國富民,又要走一段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