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蔻出於禮節,還是朝聶斕點頭見禮,“斕側妃。”
“我記得,御沐琛曾是琛王時,你被父皇賜婚為琛王妃。怎麼,御沐琛鹹魚翻身,成為了古御太子,你倒又成為了妾室?”
許久不見,聶斕的手段和忍耐,也提高了不少。
至少,容清紓羞辱的話出口,聶斕除了臉色略略一變外,便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了,“容清紓,你既然號稱醫毒之術冠絕天下,那我倒是要看看,我下的毒,你到底有沒有本事解開。”
“聶斕,想當初,在群英薈萃上,我們比試醫毒之術時,你使的毒,便是這種讓人投鼠忌器,不敢開藥方解毒的劇毒。”
“如今,你又故技重施,讓我束手束腳,不敢加重劑量,去解開父皇體內的毒。聶斕,你會的,也只有這些手段嗎?”
聶斕不屑得瞥向容清紓,“容清紓,別以為你搭上週蔻這條線,你就能在這皇城裡作威作福了。”
“不怕告訴你,殿下都說了,和周蔻成婚,都是為了得到太傅府那些清流士族的支援。等殿下在朝廷站穩了腳跟,頭一個就拿太傅府開刀。”
“今天,也是殿下讓我過來的。殿下說了,這個老東西,只配待在這裡。就算,大婚慶典沒有這個老東西出席,也不耽擱殿下的大事。”
“所以,容清紓,你就死心吧,這個老東西是不可能從這裡挪出去的。周蔻,還有你,我現在有子嗣傍身,又有母妃支援,即便你以後是正妃,也休想動搖我的地位。”
容清紓不想搭理聶斕,也沒有閒情搭理聶斕。
只是,聶斕一直在她身旁嘰嘰歪歪,不僅會影響到古御帝休養,影響周蔻的心情,更重要的是,她聽著也真的是心煩。
“聶斕,你若真的不忌憚周蔻,用得著來我們面前耀武揚威?”
在聶斕正欲開口之際,容清紓已經搶先一步開口,“聶斕,三聲之後,你若再不出去,我不介意,今日便取你性命。”
“你不會不知道,我對御沐琛而言,還有利用價值。即便他再恨不得要我的命,一時半會,也不會動我。”
“你若是不信,大可試試看。”
聶斕不甘心地瞪著容清紓,“容清紓、周蔻,你給我等著!今日之事,我定會如實稟告母妃,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得意幾時。”
聶斕雖然已經離開了,但周蔻面上的擔憂仍舊不減,“清紓,聶斕為人心胸狹隘,容不得人。”
“這一次,她在你手上沒有討到好,必然會懷恨在心,從別的地方討回來。整個皇宮,都是她和錢貴妃的天下,只怕,你日後在皇宮不會好過了。”
容清紓好像一點也不把聶斕放在眼裡,自顧自地扶起古御帝,“你幫我把父皇扶到延和殿的寢殿去。我們不能再讓父皇待在這邊了,否則,父皇會受不住的。”
周蔻咬了咬下唇,“清紓,延和殿的寢殿,如今是御沐琛在那邊歇息。若是將皇上扶過去,只怕會……”
“無妨,出了事,有我擔著。”
反正,她早就把御沐琛得罪得徹底。
他們也已經是不死不休,容清紓還真不在意,她的舉動會觸怒到御沐琛。
至於後果,容清紓定會想方設法護住古御帝。
有她在,絕對不會再讓御沐琛有機會,再動古御帝一分一毫。
周蔻似乎被容清紓的話刺激到了,“好,出了事,我們一起擔著。”
二人合力,將古御帝安置到舒適的寢殿後,容清紓也沒有歇下來。
斟酌再三,容清紓還是開出了一個藥方。
“周蔻,你先在這邊照顧父皇,我去藥房讓藍霧涓他們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