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寂看好戲地把玩著腰間的佩劍,“宮主,可別忘了,沒有湊夠那麼多人,將那位貴人診治好,整個藍霧宮的人都得陪葬。”
這時,那些藍霧宮弟子又開始左顧右盼。
他們只是普普通通的人。
人本性的弱點就是貪生怕死,他們也不例外。
況且,他們引以為傲的毒術,對御沐琛的人,已經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他們毫不懷疑,御沐琛的人有本事將藍霧宮滅門。
容清紓的話,說得很有底氣,“我敢說,整個藍霧宮,沒有任何人的醫毒之術在我之上。我一人前去,便勝過所有人,不要質疑我說的話。”
容清紓說這話,不是驕傲自滿,而是真的有底氣。
對於別的,容清紓可能沒有把握,但對於醫毒之術,她是真的把握十足,勝過藍霧宮的任何一個人。
若藍霧宮之人真有人本事在她之上,在鑑長老將所有的解毒方子都給御沐琛之後,便該另創研新毒,支撐門戶。
“也是,有宮主出馬,確實也沒有那些蝦兵蟹將的事了。”
在那些藍霧宮弟子正要鬆一口氣時,玄寂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那些弟子都面如土色,“既然這些藍霧宮弟子如此無用,便殺了為宮主祭旗吧。”
“不!我們隨宮主去京城!”
“是的是的,宮主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就連藍霧涓,也白著一張臉表示,“宮主,我們願為您鞍前馬後,還請宮主不要拋下我們。”
玄寂冷冷地瞥了一眼藍霧宮弟子,“宮主慢慢挑人,我先去如廁。”
其實,容清紓並不想帶著這些藍霧宮弟子去京城。
不是說不想讓他們涉險,而是,這些人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
一旦觸及到生死,他們隨時可能反水。
在容清紓沉思間,御顏熠也已經不動聲色地離開了主峰。
藍霧涓忽的極其認真地抓著容清紓的手,“宮主,帶我去京城,我能幫你。”
“你若想幫我,便給我準備幾套藍霧宮弟子的服飾。”
容清紓想好了,如果可以,就讓御顏熠、君清黛、宮襄宸等人,一同作為藍霧宮之人,前往京城。
藍霧涓壓低了聲音,“我知道,太子妃對藍霧宮宮主之位並不在意。方才對御沐琛的禮遇有加,也是為了從他們口中套話。”
“我之所以和太子妃唱反調,也是為了打消他們的疑慮,讓他們暫且放下戒心。御沐琛的人一直便知曉,藍霧宮不服管束,若是沒有反抗之聲,反倒會讓他們起疑。”
容清紓自然也不能因為藍霧涓的隻言片語,便被她說服,“帶你去京城可以,不過,你得事事聽我吩咐。”
她對於御沐琛和藍霧宮之前的事情並不知曉,若是帶上一個事事配合她的藍霧涓,也不會太過累贅。
藍霧涓沒有猶豫,“好。”
“首先,先服下這顆劇毒藥丸。”
在藍霧涓就要接過藥丸之時,容清紓突然收了回去,“你可想好了,若是一旦服下,普天之下,便只有我能解毒。”
“我早已下定決心,誓死追隨宮主!”
容清紓笑了笑,“我果然沒看錯人。”